本座孤陋寡聞,此等旁門之術,殊無才學。拓跋孤冷冷一笑。
那便麻煩了……姜夫人沉思道。蘇姑娘正是為心脈五針所傷,這五針極是厲害,封鎖心脈,叫人血液停固,痛苦萬端而亡。蘇姑娘似乎因為什麼機緣,中此針後應已有數日,尚有氣息。
難道他們只是一心要折磨扶風麼……?蘇折羽似乎打了個寒噤。朱雀山莊的手段好狠毒!我們……
她說著,怯怯望了眼拓跋孤。我們……先帶她回青龍谷好麼?
教主,夫人,凌厲有個不情之請……凌厲突地開口
拓跋孤冷笑了笑。你想帶她走?
凌厲一怔。是……
你想的倒是不錯。拓跋孤哼了一聲。不過我告訴你,昨日喜筵失職的賬,我尚未與你清算,想就此一走了之,凌厲,你把青龍教當作什麼地方?
教主,我沒這個意思。凌厲道。只是扶風現在只認得我,我想帶她到以前我們去過的地方走走,或許她能好一些或者能起些事情來,回憶起朱雀山莊的所在並不是要一走了之的意思。
便算是如此,你也要先與本座回青龍教一趟。拓跋孤道。待到事項處理完畢,你再帶她遊山玩水不遲。
凌厲只得點點頭,道了聲是。
卻原來,回青龍谷最緊要的事情,是從單疾風身上剜下塊肉。
蘇折羽當然是不能見這場面的與單疾風有關之事,萬萬不能讓她知曉她亦不想知曉。可就算是凌厲,見到單疾風的樣子時,也足足地吃了一驚。
何止是吃驚。任是誰見到這般場面,又豈會只是吃驚。
竟然……真的……這樣?
他不敢相信,一瞬間脊背竟也有些涼。那個被千刀萬剮得竟還剩下氣息的人,已看不出本來的樣貌。那血已流得汙了,皮肉將骨頭都掩得模模糊糊了。他人不知是清醒著,還是昏死著凌厲想,他縱然想昏死,只怕也昏死不了吧。(未完待續……)
二五四
其實真正來下手的人也並沒有太多,縱然人人都恨叛徒,單疾風卻也曾與他們中的不少人同桌而飲過;但他還是像一隻等待被食盡的裸鵝一般,不完整地暴露在空中,連一分毫冷笑都流露不出來了。
這一剎那凌厲竟然有些可憐他。他望見他原來是睜著眼睛的,目中那一絲光亮,在注意到凌厲在看他的時候,就亮堂起來,猙獰起來。
來……來啊!動手啊!他還有聲音,卻乾涸得像早已被抽空。
究竟你……為什麼寧願如此也要來?凌厲發現自己的聲音也似乾涸了。你明知闖來的後果……
哼,哼哼,你何不……去……去問……
他咳嗽起來,“撲”地一口血吐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說話。凌厲手中的刀抬起,卻不知如何下手。
凌厲,你來了。背後有別人的聲音。他恍然一身大汗回頭,認出是顧笑塵。
是方剛回來,教主便令我先到此處。你你呢?你可曾……
哼,你們兩個還不動手?拓跋孤的聲音已掩了過來。顧笑塵苦笑。
我躲了一早上,終於沒躲過。他一把奪過凌厲手中的刀。我先來。
嘿……是單疾風冷笑。相煎……何太急啊……
你閉嘴!顧笑塵將那刀用力地豎起來。就憑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你仔細想想,我們幾時曾對不起你過,可是你又做了些什麼!你今天變成這個樣子,誰也不會來同情你。可憐你。誰都要來唾罵你。說你一聲活該,你自作自受!你莫以為自己這樣很英雄,你只是個敗類,便算下了地府,亦莫想再投個好胎!
你……你要動手便……便快,何必……
顧笑塵只瞧得單疾風唇齒之間的冷抽。他何嘗不曾為了這昔日的夥伴心痛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