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這一百塊錢,足夠我們哥仨一天的伙食費了。
顧雨倩!
不管你這名片上的名字是真還是假,兄弟擱這,說聲謝謝了!
我淡定地把弄了一番名片,將其連同毛爺爺一起收入口袋,又唰的一下,抖起摺扇,一番雲遠山高的道然樣兒,擱這繼續釣人……
可結果,半個小時過後,沒人搭理我。
樂多好奇,瞟兩眼,完事兒,閃身,就走了。
如此,心不免的暗暗焦慮。
恰在這時,突然我身側輕風微動,接著我一歪頭,就見這茶館老闆,年眼鏡男,豎了大拇指朝我比劃一下,然後很自然地在我對面桌坐了。
這大叔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傳說的強買強賣,這一套茶下來,他能要我多少錢?
我心裡暗暗給自個兒提了個醒兒,然後不動聲色,靜待他下一句說話。
“我姓鍾,是香港人,這次來京發展,曾聽說過大師名字。只是,一度我以為大師只是欺世盜名,借一些江湖把戲,騙人錢財的人。但今天,見到大師本人,這才一掃我之前的顧慮。這裡,鍾健給大師您,賠不是了。“
這話聽的,讓人心裡倍感糊塗。
但轉過念,再一細想,你就會發現,這鐘健好像是認錯人了!
他把我,硬生生給安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那人是誰?
他長的跟我很像嗎?他也是這身打扮嗎?
對,他肯定是這身打扮,因為聞騙子說過,我這身裝扮,就是江湖大師們的統一著裝。
雖然,這些大師沒開過會,一起舉手表決過,但不管哪路貨,基本上都是唐裝,布褲子,完事兒,再配一雙小布鞋。細節上,衣服的顏色可能有所不同,但基本款式,就這樣。
完了夏天,手上拎一折扇。
冬天,多是佛珠,菩提子什麼的。
這身衣物,再加上裝扮,往身上一捯飭,就等於是流動廣告。告訴別人,快看,我是大師,我就是大師!
茶館老闆鍾健,把人給認錯了,一方面是我這身裝扮在作怪,因為正常人沒穿這個的。另一方面,我看他眉宇間鎖了一層淡淡愁意,想來好像心確實是有什麼事要求這方面的人。
是以,他才對我留意,才安排了鐵觀音給我喝。
鍾健伸手給我沏茶,同時淡淡說:“前些日子聽朋友們說,大師經常到這裡來走動。我就特意留了個心。五天前的晚上,正好看到大師跟朋友一起從這路過。我有心想要前去,奈何跟大師互不相識,心裡就沒那個膽去叨擾,只好遠遠觀望大師背影,暗自告訴自已,有緣之日,自然能與大師相遇……”
我分析這些話。
晚上,一個背影,同樣的裝束,有心結交。
這一系列的因素堆疊在一起,就形成了今天這種誤會的場面。
那麼,對我來說,我是認,還是不認呢?
我腦子一轉,立馬想了一個招兒。
對!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我笑還不行嗎?
於是,我抖起了摺扇,意味深長地端茶杯,輕啜口茶說:“鍾先生,看你兩眉愁雲不展,想來,心有什麼難事吧。”
鍾健一聽,立馬抬頭說:“大師高人,果然能看透一切。這樣,如大師不嫌棄,還望入室一敘。”
我忖了忖!
“也好。”
“有請!”
鍾健起身在側,殷勤為我開路。
我心懷對未知的莫名小忐忑,就這麼一步步走向了他的小茶館。
進屋,光線一暗,見裡面有不少的人正聚在一塊喝茶,聊天。
鍾健引路,給我領到了一個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