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鼻尖一酸,呢喃出一聲夢話:「爸……」
「是我。」臉頰邊的肉被人輕輕捏了一下,「怎麼又燒起來了?」
待看清眼前人的模樣,肖譽閉了閉眼,不知是沒睡醒,還是很失落。
季雲深權當沒看見,託著後背把他扶起來,然後坐在他身後當做支撐,遞來一顆膠囊:「吃了藥再睡。」
後背貼上季雲深的前胸,他再度被樹苔香氣包圍,這次卻盤起腿弓著背,竭力和對方拉開距離。
窗簾沒拉,外面的天已經是淡藍色,透明的彎月掛在窗外。遠處的大廈裡的燈熄了,廣告燈牌還亮著,保留下城市曾經「安眠」的證據。
「幾點了。」
「五點。」季雲深說著,手心升上來,餵貓一樣把藥餵過來。
你怎麼沒睡?
他沒問出來,就著季雲深的手叼起膠囊,抿一口水垂頭嚥了下去。
「也不問我給你餵了什麼藥,萬一是有阿司匹林成份的怎麼辦?」季雲深從後面摟住他,輕輕笑著,「就這麼信任我啊。」
眼睛和大腦在燒,除了疲憊還是疲憊。他沒說話,肩膀垮了下去,望著窗外出神。
幾天了?
他被鎖在家裡幾天了?
「阿晏?還想睡嗎?」
又在叫他了,好煩。
見他沒反應,季雲深預設他不睡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靜謐的環境裡聲音很有顆粒感:「阿晏,梅姨快過來了,一會兒想吃什麼?」
「……」
「還吃芋泥餅嗎?之前你說好吃——哦,要不今天吃三明治吧,有一個多月沒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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