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種跌犢情深的親情,可就在凌王府待上的這幾日,她是真的想陶凌了。
在這裡這短短的幾個月裡,陶晚煙接觸最多的,始終還是陶凌。等到的關心,就說全都是來至陶凌也不足為過。
“哎,你這丫頭,都這麼大的孩子了,還哭哭啼啼地,像什麼樣子啊?”陶凌雖是想著她,可畢竟是個男人。再加上一直是征戰沙場的鐵骨錚錚的漢子,要他面對這樣的場面,終究還是有些許為難。
倒是景夜,看著這陶晚煙這樣也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自然地將陶晚煙攬入自己的懷中,眸中帶著寵溺之色,“爺爺勿擾,晚兒這般,也正是她可愛之處。”
景夜的臉上與話中沒有絲毫的失禮之處,反而變現得尤為地恰當。彷彿他就是樂意寵著這般的陶晚煙一樣,那眸子中,更像是能擠出水一般。
陶凌好歹也比景夜年長了那麼多年,景夜的動作和話意他還是能夠聽明白。
但他始終沒有多說什麼,看了看管家,笑道,“凌王這聲稱呼,老夫怎擔待得起?”
“您是晚兒的爺爺,自當是我的爺爺!”景夜一邊說,一邊將陶晚煙攬得更緊,大掌緊緊握住陶晚煙的手臂。臉上隨帶著笑意,可是眸光卻沉了幾分,“您說這般見外的話,倒讓我覺得是對我和晚兒的親事不夠滿意,對小婿不夠滿意。”
景夜這番話,讓陶晚煙的心忍不住打了一個緊顫。
這話中的意味實在太過明顯了。爺爺原本是景桑的大將,現如今,是要成了幾位皇子奪嫡的輔助工具了嗎?
“爺爺,”陶晚煙掙開景夜,扶住陶凌的手。臉上的笑意怎麼看都有幾分牽強,“我們走吧,進去說話。”
陶晚煙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景夜和陶凌之間的暗湧。
爺爺擁護的是陛下,那麼自然也尊承景桑的意願,當護太子景陽繼承大統。可現如今她和景夜的關係,再加之景夜對皇位所持有的模稜兩可的態度,著實讓她擔心。
陶凌,終究是要夾在兩位皇子之間左右為難的。
細想下來,當初景夜說要與她為盟,在揚墨樓上促成一門親事。皇帝賜婚之後,陶晚煙便猜中了這事情的主角之一便是自己,那另一個主角,是景陽,還是景夜他自己?或者說是其他的那位皇子。
想著,心裡又冒出一股寒意。景夜這個人,冷情慣了。她留在他身邊,究竟是對是錯?
“晚丫頭,晚丫頭……”
想得出神的陶晚煙在陶凌三番兩次的呼喚下才回了聲,不好意思地衝著陶凌笑了笑。拿著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來掩飾自己的窘迫。景夜看了看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未做多的解釋。復將目光移回了陶凌身上。
“雲容皇造訪景遙,到不知您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兩人不知聊著什麼,竟把話題扯到了政事上。陶晚煙心中暗自叫苦,卻也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他?”哪知陶凌聽了這事,一把年紀了,卻還是變現得十分惱怒,“上次相思節一事,各地皆是傳言說相思引潛在景遙。可雲容國也十分清楚相思引並非在景遙,這般前來,借名是要一賭相思引,實則是為了藉此來……”
接下來的話,始終是有些大逆之意,陶凌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收好了自己的表情。淡淡地將話題引開了,又隨便聊了些其他朝廷已經南方災情一事。
陶晚煙卻想著,是該見一見四夏了。更應該約見景夜了!
074 換身獻計
依舊是接著傾音之意趕到了皇宮。
到時,皇上正在聖女殿祈願。傾音伴在景桑左右,依舊是一身白衣,和皇上那明黃的龍袍比起來,倒有素靜了幾分。
見陶晚煙來了,傾音淡淡地笑了笑,在景桑身旁低語,“陛下,陶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