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央“噗嗤”一聲笑了,“逞強……哦對了,你已經自由,隨時可以離開浮體,高興嗎?”
“開什麼玩笑?”我用看大猩猩的眼神看他。
“信不信由你,話已經帶到了。如果你害怕離開這個充滿低能兒的狗窩,大可一輩子呆在這裡!”
我……我真想撓他!你才是低能兒!你全家都是低能兒!我蹦起來,隨即頭暈,可是大腦無比清醒。之前我認為的“浮體很安全”的論點已經被推翻,真正安全的地方是不存在的。就算不會受到戰亂的波及,就算沒有能力過於強大的人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我仍可能因為不小心觸犯哪條奇葩規則遭受不白之冤。這個變態的讓我擔驚受怕的地方我是一定要離開了。我必須離開浮體,但不是現在,我要等待身體痊癒。我要做好足夠的準備面對外面的風風雨雨。
我自由了,這樣驚天動地的好訊息怎麼能不告訴琳?可是我又不能確定這個時間是否允許出入他人房間。我可不想再次被關進什麼亂七八糟的屋子裡。或許我現在不是受浮體管轄的人。於是我問申央,我現在是否需要繼續遵守這裡的規定。
他拋給我一個迷倒眾生的傾城微笑,說了一句意義重大的話:不知道。
從他這句話裡,我明白了,有些人,他會對你好,但他不會對你敞開心扉。
我真懷疑他到底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我的所有問題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答案。生了一會兒悶氣也就釋然了,他沒有義務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他不肯坦誠相告,但他並沒有惡意。我可沒說我很瞭解他,事實是,我不瞭解他,他是那麼怪異,不是我這種大腦簡單的人能輕易想通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
琳的到來擾亂了我的思緒,她春風滿面地說:“恭喜你,宛習,你修成正果了。”
哦,宛習正是我的名字。我看了一眼給我這個名字的人,我打趣道:“修成正果?那我是不是頓悟成佛了?”
琳皺著眉頭問:“什麼?”
我剛想眉飛色舞地為她解釋,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悶悶地說:“算了,解釋了你也不明白。”當然,我能指望這裡的生物會懂得什麼是佛嗎?開什麼玩笑?
琳眼圈紅紅地望著我:“你走了,我又要形單影隻了。”看起來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我的離別之情油然而生。
看著她失意的樣子,我好想說:“既然這樣我就不走了。”可還是忍住沒有說出口。我還沒無私到那種程度。在此五年,我每天看到的是發著慘淡白色熒光的牆壁,身處像蜂窩一樣單調的建築,浮體外面永遠被潮溼陰暗的黑霧籠罩。
這種單調、沉寂、重複、刻板的生活,再繼續下去我一定會發瘋的。這樣好的機會,我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琳,我對不住你了。我眼圈紅紅地看著她,說:“那我晚一些走,這幾天和你住在一起。”
她立刻跳起來,卻不是高興的,“不行啊,留他人住宿是違法的!”
我當即暈倒。申央那傢伙在我尚未完全倒下時將我一把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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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界之行
臨走前,我只有兩種狀態:靜態和動態。靜態是睡覺,動態是翻身。
我睡得正酣時,聽到琳以超大分貝叫我的名字。她的穿雲裂石的高亢嘹亮的嗓音幾乎震破我的耳膜,我受不了只好捂住耳朵自衛。但是琳不肯放過我,很快,琳震碎了我的房門,一頭闖進來。我表情木訥地問:“你不怕違反規定了?”
她衝到我面前,不容分說,拉起我的手就走。我像個別扭的孩子,一點也不配合地問:“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