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過年時的冰天雪地裡,一個個的為了自己心中的美好生活而勇敢走出家門的摩托大軍。是什麼讓一個一輩子都沒離開過故鄉的人可以狠下心來遠離自己熟悉的生活,遠離自己的親人,到一個陌生的城市中打拼?一直在想這樣做的意義又在哪裡呢?物質的追求?現在看來也不盡然是。我想還是有那麼一股不甘心在裡面,一股不甘心自己的生活就這樣平淡無奇的倔強。
琪源曾經一度陷在那溫暖無奇,平平凡凡的生活中,他很可能會做一個公司的小職員直到退休得到一個不大不小,僅僅也就當的起自己那麼苦熬辛勞的職位,然後成功的還完自己的房貸,或許還會頗有些欣慰的看著自己這一生的獲得,對自己的一生沾沾自喜。當然這也是一種生活,可當小昭進入他的生命之後,他知道這一切的平淡已經離他遠去了。
尤其是在9月27日的那一次妥協之後,琪源知道,他必須對眼前的這個小丫頭負起責任了,不是口頭上的,而是行動上的。而在這一切已成定局之後,就像那外出打工的農民工骨子裡的不甘的倔強一樣,這股深埋在琪源骨子裡的倔強澎湃而出,他沒有武功在身,卻再也不說累,不說尿急,只是堅強的陪在小昭身畔,跟著她一直騎行下去。一路上琪源壓抑住了自己的內心的驕傲,用盡自己的全部去打聽秋蒲草的線索。
是什麼讓琪源從他那小小的溫暖的裡脫離出來?我也說不清楚,或許是老婆婆的囑託,自己對小昭的承諾,或許是小昭滿含淚水的眼睛,或許是那一次擁抱,那一次甜蜜的親吻,那遠方傳來的稻香,又或許是那曲山青青水悠悠。
現在的琪源知道,自己生活的意義已經由簡單的房子車子票子,變成了那深埋骨子裡的倔強。或許只有你擺脫了物質的束縛,才能真正在心靈上得到滿足。或許是在某一瞬間,琪源又想到了在田野裡烤紅薯的滋味。
依舊是藍藍的天,依舊是白白的雲,寧靜的趙家莊裡略顯寒酸的宏濟堂,陳舊的條案旁邊。
錢大夫正手捧著一本發黃發灰線裝藥集,鼻樑上斜掛著一副老花鏡細細的看著。他要證明自己的祖宗確實在前清的太醫院裡當過差,證明祖宗遺留的醫術在他這一輩仍然是傳承下來的。他現在正在查詢的就是那株名叫秋薄草的草藥。在他的記憶力確實曾經在某一瞬間出現過關於這株草藥的記憶,可他知道的也僅僅是知道有那麼一株草藥,僅此而已。
良久之後,小昭實在等的有點不耐煩,對錢大夫道:“錢大夫,我剛才一時口快,您也別介意。這秋薄草是在找不到就算了。”
此時的錢大夫已經把家裡的所有的老藥書都翻了一遍,此刻正在捧著一本厚厚的硬殼書,一頁一頁的翻著。那硬殼書好厚一本,上面的字小的只有用放大鏡才能看清,錢大夫已經是第十次擦他的眼淚了。小昭琪源看著心中的惻隱之心大起,雖然他們希望眼前這個錢大夫能夠給他們帶來關於秋薄草的線索,可到現在,他們卻更關心這鬍子已經花白的倔強老頭的身體了。
琪源也在一邊勸道:“錢大夫,實在找不到就別找了。我妹妹剛才跟您開玩笑呢。”
錢大夫將手中的放大鏡往條案上一扔,忿忿的說道:“祖先的名聲豈能毀在我的手裡,你們暫時先別走了,等我找到秋薄草到底出自哪裡,明明白白的指給你們,你們再走。總不能讓你們出去說,我姓錢的祖上的高超醫術,在我這一輩斷絕了。我告訴你們,小娃娃,沒有。”
琪源道:“我們不會亂說的,誰也不會瞎說的。您祖上確實是在太醫院當差,是咸豐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