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的一對,同時被黃衫丫頭傷害的一雙。這小丫頭,武功並不怎麼了得,只是太以狡獪刁鑽,靈牙俐口,灑家連番被她戲弄,不將她擒獲,怎肯幹休,照你這麼說,那小丫頭必然未曾過去,且除了此間,別處皆無舟楫可渡,小施主,你我何不隱身此間,守株待兔,以逸待勞,不愁等不到她的。”
唐棣猛一跺腳,心道:“我真的見事不明,又被她冤了,我何曾看到她有同行之人,那黑姑必是遭暗算,只怕我和她動手之際,她仍在石下。
這麼一想,好生後悔,便要往回走去,等到聽完和尚這一席話,心想:“不錯,那丫頭當真狡獪,若真如我所想,她豈不怕我發覺受騙,再想花招,另打主意來騙我,結果找不到黑姑,反倒叫她溜了,那不是,連黑姑都救不出來,也放走了她。倒不如將計就計,守在此地,早晚必定會等到她的來臨,這倒是牢靠得很,也免得往返徒勞,卻不收功。”便道:“小施主,這樹上枝葉濃密,近町遠望,既可近瞧,乃是隱身以待的最好地點,我二人就在此地等她的到來!”
唐棣見有“楓林渡”三字的那塊大石之後,不到一丈遠,有株數丈高的大樹,隱身其尋了一遍,只見江上霧氣朦朧,岸上冷靜清清,惟見微風輕輕過,不見半點人影,大地一片寂寂,月光西斜。
唐棣這才問道:“不敢動問,老禪師上下如何稱呼?”
那和尚忽然面現得意之色,答道:“小施主武功也有了根底,但顯然出道不久,自是認不得我,灑家醉菩提便是。”
唐棣吃了一大驚,曾經聽過麻谷老人道及,近年江湖中出現了一個惡僧,鎮日裡揹著大酒葫蘆,酒不離口,到處顯露武功,所到之外,當地武林領袖,必要立即孝敬他三缸美酒,否則便被他噴出的酒箭,傷了雙目,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聽說了以後,自是有氣,怒火中稱醉菩提,哪裡他因遠去西域,等到返回以後,方始知曉但此事除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之外,並無人知道是天都秀士所為,那醉菩提為了要替徒兒報仇,這才四出尋訪仇家,這般炫露武功,勒索傷人,不過都是要想把仇家引誘出來,好替徒弟們報仇,並無其他目的,更沒有欺善迫良的罪過。
麻谷大幻二老當時暗中所探聽到的是:他所傷害的人,多半都是恃技欺歷善良的武林類,這醉菩提此外並無大罪過,便睜眼閉目。
唐棣這次拜辭麻谷老人之時,麻谷老人便告訴他說:“以你的武功,也過得去了,但今後在江湖中,若是碰到了醉菩提可要小心,這惡僧有驚人的武功,並非尋常之輩,尤其是他的酒箭,更為厲害,稍一不慎,叫他射中,輕可點穴,重則傷目,不可疏忽,可千萬要多加小心!”
言猶在耳,事有湊巧,不料竟於今夜在這裡相遇,當下便忙拱手為禮,說道:“原來禪師便是醉菩提,在下久仰得很,老禪師常浪跡江湖,遊蕩四海,在武林道上,赫赫有名,尤其是酒箭之功力,更是超神人化,頗為江湖武林同道所敬佩。那些小醜跳樑之輩,更是聞名喪膽。”;醉菩提不料這麼個雛兒,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大名,和自己的高深武功,心裡一高興,不由仰面呵呵大笑。:呵呵!哇哇!呸!才笑得半截,卻忙不迭低頭大嘔大吐,卻聽頭頂上有人也呸了一聲,跟著格格笑,說:“吹大氣,不知羞,賊和尚,你的話裡應該摻點兒沙子才對。不然你是吹個沒完沒了,到處炫耀你的功夫,其實一點兒東西也沒有。”
唐棣又是心折,又是大樂,便知是那黃衫姑娘,先就藏身頭頂上,方才所說的話,她早巳聽得清清楚楚,醉菩提氣得虯髯如戟霍的一掌,向上翻劈,那知他右掌才翻,早聽風聲颯颯,一條小巧的人影快如鷹隼逐鳥,斂翼收翅,便落到樹下!
第十一章 黑白觀音
且說醉菩提聽唐棣誇說他聞名江湖,酒箭的功力十分了得,心中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