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摸樣,卻意外的覺得有些不自在,她輕輕咳了一聲:“小恪,你是知道的,不是你告訴我有了那孩子的訊息,我是絕對不會回來京都的,如果我現在得不到那孩子的訊息,我會立刻離開。”
“阿帆。”蒙恪突然喊住郎帆,那聲音溫柔至極,像是摻和了數百年的愛意一樣,郎帆卻輕輕皺起了眉頭:“我寧願你喊我朗姐。”
是的,朗姐。
眼前的這個男人小了她整整九歲,他二十歲的時候,還是軍部裡年輕的少將,意氣風發,張揚外向,一副迷人的面孔和顯赫的家世為她帶來了無數的追求者,而她,在他正值青春年少的時候,她已經二十九歲了,已經逐漸開始伴隨著歲月開始逐漸的凋零。
他是少將,她不過是軍事基地的一個記者而已,可是那麼牛馬不及的兩個人卻被命運的牽走到了一起。
有那麼多回憶的片段在郎帆的腦海裡逐漸的炸開,像是灼熱的火星一樣,灼熱了她的心口,讓她驀然一驚。
初遇時,他英姿勃朗,正直年少,她雖年齡比他大上許多,看上去卻像是十八歲的女孩子一樣,他一一路以好友的身份看著她不停不停的追逐一個男人,即使那個男人對她郎帆不屑,她厚臉皮的貼上去。
所有人都說軍部的那個戰地記者好賤。
只有他說:“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那是勇敢,他們不敢勇敢,所以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而還有一個人這麼說:“郎帆,我總是覺得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即使有天你轟炸了軍部的大基地。”
而後的那個人現在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也希望她帶去的那瓶原液能夠救回他。
“阿帆,其實我很想看見你,可是你回來了,我卻想你立刻離開,我再也不想讓你見佟華兆了。”蒙恪自顧自的說道。
郎帆突然一顫,然後冷笑了起來:“他做這麼多,難道不是為了逼我出來麼?這世上也許沒有什麼我最珍視的人,他動不了你,自然就去動邵庭,最可笑的是,那種藥水還是很多年前我送給他的,他把這種藥水注射在邵庭的體內,不就是逼著我拿著東西回來救邵庭麼,好在,我回來了,他的心機也沒有白費。”
蒙恪從包裡突然摸出一份檔案,然後遞給郎帆:“該來的躲不了,我始終都是站在你身邊的那個,這個拿去。”
郎帆拿起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二十五年前的一份醫學檔案,我費盡心思才弄到手。”
懷著疑惑,郎帆緩緩的開啟檔案,然後驀然一顫。
XX年XX月,京都軍區醫院,閔文君,婦科,不孕不育。
這幾個字眼,彷彿是一道驚雷打在了郎帆的腦袋上,讓她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事實就在眼前,她卻一點都不敢相信,彷彿這是一場殘酷而又帶著點點美妙的夢境。
“這……”郎帆不可置信。
蒙恪嘆了嘆氣:“阿帆,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猜到的便是那樣了。”
離開那些年,在墨西哥遊蕩的時候,她每年都能收到邵庭的信,他告訴她,他結婚之後,他慢慢的發現他的太太是個溫婉潑辣的女人,很個性,然後他開始給她發一個女孩兒的照片,每一年不曾間斷過。
那個女孩子還是嬰兒時期的時候,哭,笑,吃奶,睡覺,那個嬰兒一歲了,學步摔倒了,不願意斷奶,哇哇大哭的摸樣,然後時間流轉的那麼快,小嬰兒長成了四五歲的小姑娘,臉胖嘟嘟的,還看不出來以後是不是個大美女,每次每次她拿著那個照片,都會開心一上午。
而很多年後,她驀然離開墨西哥,去了西雅圖,去找尋一個一個再也不會回來的人,然後落寞的去了普羅旺斯,在那之後她在沒有收到邵庭的信,因為沒人在知道郎帆去了哪裡,有人說,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