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令名動京都的三大公子都喜歡的女人,死了,有人說,那個美的似天仙的男人和她愛的男人一起隱居了。
而誰又知道,郎帆愛的男人死了,她的女兒死了,她一人獨自遊蕩在她愛人曾經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感受著他曾經存在的溫暖。
然後去了普羅旺斯,她們相遇的地方。
看著那上面的字幕,郎帆突然失聲痛哭起來,其實一直以來她都見證著自己女兒的成長,只不過自己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猜測和心理的恐慌,逐漸蠶食了自己的理智。
她還能說什麼?郎帆不知道,卻是低聲的哭了起來,像是這世上所有的苦難都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聽著她的哭聲,蒙恪的心裡驀然一疼,和曾經一樣,也是見不得她受一點點苦的,他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擁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阿帆,你可以在我面前哭的更大聲一些。”
郎帆卻有些自嘲,都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了,雖然外表因為包養的好,沒有太大的變化,可心終究是老了,她卻也想放縱一次,她在想,她做了那麼多的傻事,就算現在在小恪的懷裡哭上一天一夜是個傻事,那麼也是值得的。
不過就是哭嘛,沒什麼大不了的,過了就好。
“小恪,能認識你,我三生有幸。”
“放開她!”巨大的怒吼突然在咖啡廳裡響起,四周被人清了場,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卻帶了些蒼老,郎帆逐漸的從蒙恪的懷抱裡抬起頭來,看著那個她恨了半輩子的人,冷冷一笑:“華兆,許久不曾見了。”
那聲音,竟是溫柔如斯,讓佟華兆竟是有些錯覺。
還是那聲音,還是那身形,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只是她的臉上再也沒有當初那般明豔的笑容,而那從來都是對別人冷笑的女子,今天,也終於再次對他冷笑了一次。
佟華兆彷彿不能自我,他做了這麼多,不過就是為了見到她,然後奪回她麼?可是為什麼這一刻,看見她慘淡的哭泣還有冷冽的笑容,他竟有種自己做錯了的感覺。
不,他沒有,他佟華兆不會有做錯事情的那一天,他向來是個明事理的人,做事條理清晰,怎麼會有做錯的那一天。
蒙恪卻不動聲色的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慢慢的嚥下肚,才緩緩的說道:“佟首長現在是帶著大部隊在逛街麼?”
他看了一眼外面站著計程車兵,似乎是極為的不屑。
“郎帆。”佟華兆咬牙的喊出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名字,卻見那女子眉眼也不抬的應了一聲,極為的冷漠。
他驀然受了刺激,一下子大步流星的衝到了郎帆的面前,雙眼陰嗜的盯著她的眼睛,狠狠的說道:“你就那麼恨我麼?”
“恨,怎麼不恨?”郎帆站起身來,直視著他:“一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害死了我的丈夫。”
“幕琛不是你丈夫!”
“你害死了我的丈夫,讓我顛沛流離半生,害死了我的女兒,讓我半生在愧疚傷心中度過,你現在害的邵庭在床榻上生死不明,逼我現身,我原本可以幸福的過一輩子,可是卻生生被你劃破了一個口,每天都在流血中度過。”
“這樣的你,讓我有什麼理由不恨!”
彷彿是一種發洩,郎帆重重的吼了出來,佟華兆彷彿是不可置信,然後笑了:“你恨我?可是我愛你啊,郎帆,我***愛你。”
郎帆冷笑,緩緩說道:“你愛我,和我有什麼關係?”
剎那間,佟華兆找不到相對的言語。
“我就像,沒了阿琛沒了女兒,我就安靜的躲在普羅旺斯過完這一輩子就算了,可是你為什麼非要打擾我?非要害對我重要的人?如果這是你的愛,那麼對不起,我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