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長老大臣,冷若冰霜的面容尋不得一絲慌亂不安。
“右夫人……”領頭那位莫扎長老是烏布吉長老的死黨,烏布吉長老慘死獄中,烏布吉家族流放邊疆,這筆賬還沒跟眼前這個罪魁禍首清算。如今先王已經逝去,留下令人惴惴不安的遺囑,這位陰險毒辣的右夫人居然挑唆左夫人與他們為敵,想方設法阻止遺囑曝光、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倒要看她如何招架。
莫紮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地斜眼瞥她,收起之前佯裝出來的謙卑,陰陽怪氣地哼道:“別以為你拉攏了左夫人和老賢王,就能跟咱們對著幹,你在背後使的那些陰謀詭計,休想瞞過咱們的眼睛。你之所以遲遲不敢宣讀先王的遺囑,因為遺囑被你做了假,不知道寫了多少對你有利的東西。咱們歷代都是烏孫的長老,有責任揭穿你的真面目,還烏孫百姓一個真相。”
話音剛落,劉燁一巴掌打過去,打得莫扎晃悠悠後退兩步,她這巴掌力道並不大,只是他事先沒有半點防備,壓根也沒想到她竟敢當眾賞他巴掌,連驚帶嚇才被她打飛出去。
莫扎那張老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直指劉燁鼻尖,煽動他的同黨:“大家看哪,這個漢女,她根本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呀,她敢打本長老,就是挑釁整個烏孫王室……”
在他的教唆下,其他長老大臣也存不住氣了,紛紛叫嚷起來:“漢女,滾回大漢去,快滾……”
正在氣頭上的莫扎跳起來撲向劉燁,他從沒在人前受辱,就連軍須靡在世的時候,也不敢對他如此無禮。他氣昏了頭,管她是烏孫右夫人還是大漢公主,都要先打一頓再說。
劉燁輕蔑地笑了笑,身形一閃,輕而易舉躲過他的襲擊。老賢王一直在她身旁,沒想到她會對莫扎長老出手,一時愣住了,但看到莫扎要打回來,又恢復了神智。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讓劉燁捱打,來不及思前想後,冒著與所有長老交惡的危險,上前一步抓住莫扎的手腕,大喝一聲,將他丟出好幾米遠。
“老賢王,連你也喝了這漢女的迷湯?”眾人不敢相信地質問道,七嘴八舌地罵起來,“你是烏孫世襲的賢王,你跟咱們是自己人,沒想到你竟然臨陣倒戈,偏袒起一個無惡不作的漢女,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你好歹也是草原第一勇士,現在反倒怕起大漢的臭娘兒們,你簡直不是男人,給烏孫人丟臉。”
“你兒子被那漢女迷住了,迷得暈頭轉向,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如今連老子也被她迷得團團轉,是不是你們爺倆都睡過她的暖被窩……”
“住口,誰再敢胡說八道,我殺他全家!”老賢王的忍耐到了極限,別人怎麼攻擊他都無所謂,但決不能取笑他的兒子,尤其是在他面前說這種下流話。
老賢王一發威,那些碎嘴的老男人倒真不敢亂說了,老賢王這一輩子殺人無數,早就不怕惡鬼纏身,殺誰全家不是說著玩的,反正他也不在乎。
嘈雜的人群難得安靜下來,劉燁指著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莫扎,鏗鏘有力地說道:“大膽莫扎,你竟敢詆譭先王,汙衊本夫人,本夫人沒有立刻處死你已是念及先王的面子,你說,你知不知罪?”
莫扎愣住了,反問道:“我何罪之有?你這漢女,少在這兒妖言惑眾!”
劉燁冷哼了聲,數落起他的罪行:“你詆譭先王沒有盡到昆莫本分即是不忠,汙衊本夫人篡改先王遺囑即是不義,不忠不義之輩,也配自稱烏孫長老?左夫人是世子的母親,老賢王是世襲的王族,他們憑什麼被本夫人拉攏?還不是你這等鼠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王有旨,召齊所有王族成員宣讀遺囑,如今人還沒到齊,你們急什麼?難道還有人妄想染指昆莫寶座?”
莫扎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說道:“我,我怎麼就成不忠不義了?還有你,上次左夫人說下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