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陸同章說完,薛剛出列說道:“第三場我來,朱堂主,請吧!”
玄武堂堂主生有面皮白淨、玉樹臨風的好皮囊,走起路來一步三搖,飄飄蕩蕩地越眾而出。他一向自認不比杜飛虎差,對杜飛虎輸了上一場很是不忿,見薛剛年老,便皮笑肉不笑地輕蔑說道:“找打還搶先呢?本堂主就陪你玩玩。”他陰陽怪氣地說完,翹起紅若滴血的嘴唇嘖嘖搖頭。
武金鳳卻拔劍搶到他前面,說道:“朱兄弟,還是讓姐姐我來吧,這老傢伙那把糠骨頭禁不起你的硬拳頭,要是把他打散架了,陸捕頭又要怪我們亂下殺手了。”她好像依然春意難收,竟搔首弄姿地咯咯嬌笑起來,神情嫵媚有些放蕩。
杜飛虎皺眉轉頭不去看他們。
林霽遙啐道:“噁心!”
朱清玄神色淫邪地一笑,陰柔婉約地剔剔指甲,指捏蘭花,輕輕一彈,說道:“呦呵!鳳姐姐還顯剛才打的不過癮啊?那你來吧,免得又要抱怨我拂你的意。”
朱清玄偽孃的聲音舉止又讓林霽遙啐地一口:“噁心!”
薛剛久歷江湖,如何看不出他二人言語神情間的放蕩之意,老臉都覺得害臊了。他“呸”一聲吐了一口唾沫,說道:“少費話,來吧!看我這把老骨頭不把你這隻土雞倒栽蔥。”
武金鳳聽薛剛又提“土雞”二字,立時大怒,喝道:“老匹夫,胡說八道!什麼倒栽蔥?看老孃不扒了你的皮。”她飛身躍起丈來高,揮劍斬上。
林霽遙起鬨笑道:“薛鏢頭打她個倒栽蔥、雞吃米。”
“且!”朱清玄媚氣十足地擺手,不懷好意地說道:“不許胡說,鳳姐姐從不吃米,不知崔夫人有什麼口好?”
崔成聽到朱清玄對妻子言語不恭,虎目一瞪,想要發怒。
林霽遙說道:“酸甜苦辣鹹,本夫人都不忌諱,不過一見到陰陽怪氣的偽娘就什麼都吃不下了。”
朱清玄一怔,明白了林霽遙所指,氣的做出了更為陰柔的動作,流暢自如地抬起蘭花指,尖提著嗓門喝道:“你······你說誰是偽娘?本堂主是真爺們兒。”
朱清玄這音容舉止好比擦屎不淨反而抹的更勻了,崔府眾人哈哈大笑。
且看場中薛剛,他一把鋼刀揮成光幕,間隙裡拍出一掌或是打出一拳,又是勾拿又是腿腳鏟掃。心中暗道:“這個臭女人雖然輕佻,武功可著實不弱,若不是陣前抱佛腳受了舅爺的指點,這次可要出大丑了,說不得還真會丟了老命。”他心中慶幸,手腳上可不敢丟松,欲尋機會突施妙招。他慢慢發現武金鳳緊緊盯著自己的每一記腿腳上的招式,唯恐被踢翻剷倒真來個倒栽蔥。他心中暗喜,便故意腳出虛招,左一踢右一踹地晃來晃去,手上的單刀卻用盡全力刀刀實砍。
武金鳳一時方寸大亂立現險象,好幾次躲空了踢來的大腳,卻險些被刀砍中。她喝道:“老混蛋,搞什麼花樣?”便不太注意下盤,奮力出劍還擊。
忽然,刀劍重重相擊,“當”一聲大響後,二人刀劍齊齊脫手,呼呼破空飛了出去。此時,遠處的林天鴻已料到了薛剛的下一招,脫口說道:“好!”
朱清玄貌似軟啦吧唧的偽娘,武功卻還真有些造詣,他渾不在意地一抬蘭花指,便夾住了飛來的武金鳳的寶劍。當他抬頭看場中時,只覺眼前一花,薛剛如同大馬猴般突然一下子撲向了武金鳳的褲襠。讓男人鑽褲襠是武金鳳興致高昂時的特殊癖好,武金鳳的褲襠是朱清玄不容別人侵犯的領地,據他所知連幫主以前和她歡好時都不曾享得著乾坤顛倒的愉悅。這老傢伙撲進去想幹嘛?真是豈有此理!當他看清楚時,武金鳳已頭上腳下地被薛剛提起來栽在地上,真的來了個倒栽蔥。他喊道:“鳳姐!”抖劍舉起便飄身來刺薛剛。
崔成說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