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弟子去劫崔相鰲,然後又串掇傅雷去崔家報仇。我是對崔相龍下了‘酥骨軟筋散’,但我只是想讓他就擒服就,誰曾想崔相鰲狼子野心,早就嫉憤,乾脆把他殺了。”
林天鴻又質問道:“即便殺害崔老莊主不是你本意,但左冠楚督促崔相鰲謀害崔成,你不知曉嗎?”
林青塵微一露驚色,說道:“竟有此事?那豈不是故觸黴頭?真是愚蠢!噢!定是左冠楚唯恐崔成不肯聽命崔相鰲,便起了殺心。他這是揹我行事,我並不知曉。”
林天鴻怔了一怔,問道:“你當真不知?”
林青塵說道:“事後我已深深愧疚,只盼暫且揭過,日後再作彌補,怎會再去害崔成?若是知道左冠楚所為,我定會嚴加制止。哼!這可惡的左冠楚!”
林天鴻聞得此言,思忖了片刻,怒氣稍有平復,緊張的氣氛緩和不少。
林青塵說道:“崔相鰲意欲獨吞家產,包藏禍心已久,若無左冠楚這麼一攪,他還不會這麼快現形,還說不定會用何種手段來害崔成呢?”
林天鴻一怔,默默點頭說道:“崔相鰲陰險狡詐,崔成萬萬不是對手!唉!冤有頭債有主,崔相鰲是自食惡果。”
林青塵說道:“這就是了,福禍不能只看表象,對錯哪能輕易斷言?這事並不能完全怪我,但此事我既然染指上了,如今霽遙又成了崔家的人,從此我會約束我教教眾不再去為難崔家。實不相瞞,這些日子若非我從中維護,十個崔家也被剷平了。”
林天鴻猛然一驚,身上暴起一層冷汗。
林青塵微微一笑,說道:“別緊張,這不是有我嘛!只要有我在,白蓮教不會對崔家怎樣,這也算是稍稍彌補我對崔家的愧疚。”
林天鴻說道:“如此最好,但此事還不能就此算罷,你須誠信向崔成認錯,並給崔大小姐一個說法。”
林青塵神色一頓,說道:“好!這也容易,我就依你,並且以後,但凡他崔家生意上與我教有關聯的,我們統統讓利,大開方便之門。”他走上前來又說道:“這樣總該行了吧?我這可都是看著你和霽遙的面子,崔成是妹夫,我也算是舅哥嘍!”他嘿嘿笑了起來。
林天鴻倒不好否認林青塵這話了,嘆氣輕輕點了一下頭。
忽然,屏風後走出來一人,手端托盤,溫和含笑,說道:“堂主只顧和客人說話,連茶水不上一盞,豈不是怠慢了客人?蘭花手拙,調了兩盞,請堂主和貴客品嚐。”她把兩盞茶分放在二人面前的几上,微微一笑,說道:“堂主請,公子請用茶。”
林青塵面色一怔,目珠一轉,笑道:“蘭花姐姐費心了,多謝!”端起來喝了一口,點頭笑道:“好茶,好茶!”
林天鴻拱手一禮,說道:“原來是蘭花姑娘,幸會,幸會!在下當年冒犯,實在抱歉,一直深感自責,還望姑娘大量包涵。”
蘭花抬指一擺,說道:“陳年往事,提它做甚?公子與我們堂主是族家兄弟,自也如同蘭花的主人,如若再提往日不快,倒是責怪蘭花冒犯了。公子請用茶,冷了就不爽口了,請啊!公子。”她雙手捧起,把茶舉到林天鴻面前,俏眉含春,明眸生情,眼波流轉。
林天鴻大感窘迫,面上一紅,說道:“好,好,好!請姑娘放下,在下自己來。”
蘭花不放,依舊不依不撓地舉著,笑道:“公子不接,難道還心中耿耿不信蘭花誠意?”
林天鴻忙說道:“不是,不是!姑娘寬容豁達,在下豈能不信?”說著,忙伸手接過茶來。他心知身在白蓮教總壇需得處處小心,躊躇不喝,轉臉去看林青塵。
林青塵悠然自得,端起茶又喝了一口,“咕咚”嚥下,聲音甚為誇張的悅耳。
林天鴻心知再難推卻了,但心中仍有有戒備,把茶送到唇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