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地嘬了一口。
蘭花眼波轉動,笑道:“公子,這茶口感如何?蘭花手藝如何?”
林天鴻說道:“清爽怡人、香沁肺腑,好茶!濃而不膩、溫熱適口,姑娘好手藝!”
“哼!”蘭花聽到林天鴻誇讚她的茶好、手藝好,竟然生氣地轉過身去了,又轉過來說道:“這茶叫作‘怨女垂淚’,剛入口時明明是有些輕酸苦澀,細品深嘗時方能感受到那悽哀的芳醇,讓人陶醉。公子淺嘗輒止卻說清爽怡人、香沁肺腑,分明是搪塞戲耍於我。”
林天鴻聞言一驚,忙說道:“沒有,沒有!豈敢,豈敢!在下絕無戲耍之意,姑娘勿要多心。‘怨女垂淚’?有這等奇茶?”說完,他端起茶來又喝了一大口,細細品嚐,疑惑搖頭,說道:“不是啊!分明就是香甜嘛!”他疑惑地看著蘭花。蘭花神秘微笑,深不可測。他又看林青塵,林青塵也是微笑,更為神秘,更為深不可測。林天鴻更為疑惑。
“哈哈······”蘭花突然放聲大笑,說道:“當然不是,哪有‘怨女垂淚’奇茶?只有我怨女垂淚其人。”
林天鴻猛然驚悟,心道:“壞了!還是著了她的道了,真是防不勝防!”潛運內力,果然發現真氣凝滯難催難聚。他怒目望向林青塵。
林青塵不驚不慌,目光依然帶著神秘莫測的微笑,卻是望著蘭花。
蘭花笑畢,突然單膝跪倒在林青塵面前,說道:“林天鴻當年羞辱蘭花之甚,堂主曾親眼所見,不報此仇,蘭花死不瞑目。請堂主暫且委屈片刻,蘭花殺了他,立刻服侍堂主服下解藥。”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一顆紫紅色藥丸,看了看又攥在掌心,說道:“蘭花自知此舉大為不敬,但蘭花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也不用堂主責罰,等會兒蘭花吻劍謝罪便是。”
林青塵微笑著說道:“你真的會自刎謝罪?”
蘭花微一猶豫,點了點頭。
林青塵說道:“好,很好。”突然眉心一蹙,唇角一陣抽動,喉中“咕咕”響了幾聲,張口噴出一股水箭,把喝下去的茶水全吐了出來。
蘭花大驚失色,起身欲逃,卻哪裡還能逃得了?
林青塵喝道:“還是我送你去死吧!”飛起一腳把蘭花踢飛了出去,撞到牆上,又跌下地來。
蘭花口中狂噴鮮血,拄著地掙扎起身,口中說道:“你······你······”她氣息不接,難以說出第二個字,身子一軟,又撲倒在地。
林青塵冷笑說道:“我當然不會上當!你一直對當年之事憤恨不已,上次在寶相寺還死命相拼,今日突然盡反常態來向天鴻獻茶,他不知你為人,所以信了,我對你知之瞭然,豈能不疑?”
蘭花面無人色,氣若游絲,軟軟地抬手一指,辛苦地說道:“你······我······”
不等她再說下去,林青塵上前一把把解藥奪下,左手掐向了她的咽喉。
蘭花目突口張,抽搐一陣,眼中流出兩滴幽怨憤恨的淚水,真真是‘怨女垂淚’之狀。林天鴻出聲制止時已然晚了。隨著林青塵放手,蘭花玉體傾倒,臉上凝著死不瞑目的表情。
“哎!唉!嗨!”隨著一連串的惋惜聲,左冠楚跑了進來,說道:“堂主怎麼就這樣把她打死了?真是可惜了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兒!”他捶手頓足,惋惜不已。
林青塵怒色一閃,即爾正色說道:“不用惋惜,以後有的是美人兒供你消受。事情都安排好了?”
左冠楚詭異一笑,說道:“都安排好了,按您的吩咐,保證萬無一失。”
林青塵說道:“好,幹得好!”他看到左冠楚還在望著蘭花的屍體惋惜搖頭,又說道:“左堂主還真捨不得蘭花不成?”
左冠楚訕訕一笑,說道:“倒也不是捨不得,只是堂主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