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肩,對著螢幕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卻又無能為力的表情。
這是什麼情況?
他居然當著我的面向表哥告我的黑狀,完全不能忍啊有木有!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陸雪漫在男人腿上狠掐了一把,“表哥問你話呢?你怎麼啞巴了,倒是說話呀?”
“我當然心疼啦……但是現階段有比心疼更重要的事情。”
極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權慕天握住她的手,試探著想移開,她卻抓得更緊。
視屏電話另一端的蔣孟堂忍不住偷笑,要不是親眼看到,打死他也不相信高冷無比的霸道總裁會被表妹治的服服帖帖。
果然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為了不讓未來的妹夫繼續受苦,他笑著岔開了話題,“漫漫,既然你已經沒事了,能不能告訴我在司徒信拿到遺囑原件以後,你為什麼還不肯信任他。”
“等拿到遺囑,確認是存放在律師樓的原件再說吧。”
秒懂了她的意思,蔣孟堂不由森森抖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會把偽造的交給我們?”
“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陸雪漫的回答讓他心裡咯噔一下,不受控制的開始多想。
如果她猜得沒錯,那麼司徒信投誠必然別有用心。
可是,到了今天這一步,司徒博落敗已成定局,換做誰都會另覓出路。
即使是親生父子,也難免大難臨頭各自飛。所以,從最一開始,他就沒有懷疑過對方的動機。
經表妹和權慕天這麼一說,反倒勾起了他對司徒信的懷疑。
沉默了片刻,蔣孟堂猛然想起一件事,緊接著問道,“對了,剛才你說要辦一些其他的事情,你要做什麼?”
第四百四十二章 所謂的好訊息
三天後的深夜,一輛黑色的保姆車開進聖母教堂的後院。。vd。m聽見引擎的聲音,身著黑色牧師服的史密斯快步迎了出來。
推開車門,蔣孟堂和權慕天相繼下車,直到確認周圍沒有異常,陸雪漫才從車裡走了下來。
她穿著連帽的風衣,用帽子、口罩和墨鏡遮住了臉,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即使近距離觀察,也很難發現她是誰。
“裡面已經準備好了,跟我進去吧。”壓低聲音交代了一句,史密斯將幾個人帶進了地下室。
聖母教堂曾經做過戰時醫院,地下室至今保留著當年的模樣。
儘管看上去老舊,作為驗屍房卻綽綽有餘。
大廳的正中央擺著一隻鐵皮保溫箱,掀開蓋子,涼颼颼的白霧撲面而來,福爾馬林混著消毒水的味道衝擊著鼻腔。
把手提箱放在一旁的案子上,陸雪漫戴上一次性膠皮手套,緩緩拉開了裹屍袋。
四天過去,血漬已經乾涸,可是看上去依舊觸目驚心。紛亂的髮絲黏在臉上,與慘白的面板形成極具視覺衝擊力的色澤。
表妹一動不動的站在保溫箱前,蔣孟堂好奇的湊過來,只看了一眼便一陣陣反胃,捂著嘴退了出去。
她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史密斯不免有些擔心,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緩和氣氛,“湘湘,另外一隻箱子裡裝的是是蔣總管的屍體。”
“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
扔掉膠皮手套,她將風衣隨意的搭在椅背上,走到洗手檯前,一絲不苟的清理雙手。
“湘……”
他還想安慰陸雪漫兩句,卻被權慕天噤聲的動作止住了聲音,默默退了出去。
三個人或站或坐在走廊上,望著皎潔的月色出神。
時不時向地下室的入口張望,權慕天心裡惴惴不安,擔心的要死,卻將靠近地下室的衝動壓了回去。
他太瞭解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