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已得病。
讓她去?蘇扶風驚訝。那……那豈不是……之前的一切不是都白來了麼?
留在這裡,便可能要死。
蘇扶風咬唇半晌,似乎也覺得唯有此一計。可——邵宣也要是到早上才發現,那不會……不會太晚了麼?
那不用擔心,自可製造事端讓他們早些發現,只不過——她去了的話,你——
他咄咄逼人地看著蘇扶風,那意思便是說,她若去了,你便是個徹底多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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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
蘇扶風吃驚得往後退了一步。你……
這原本就是交換條件。
我……我不要去……蘇折羽沙啞的聲音,幾乎叫人不忍卒聽。
醒了麼?拓跋孤過去看她,蘇扶風也忙跟進。
我……我不去。只聽她喃喃地道。就算是死,我……我也不想……不想離開主人……
你想死?拓跋孤冷笑道。你還沒夠那個資格——你忘了麼,當初你發的誓,少說也是受利刃穿心之痛才死,可也沒說生了這般小小的病便死了!
那……那就更好啦。蘇折羽努力展顏一笑,滿布著紅印的臉卻無論如何也不似她的笑容。既然這個病不會讓我死……就留在主人身邊……
拓跋孤略略一怔,哼道,蘇折羽,你現在過去,還不至於連累我——不要弄得不可收拾了!
蘇折羽默默無言,半晌道,主人無論要折羽去什麼地方,折羽都去,只是……只是主人能不能……放過扶風?
放過她——那我往哪裡藏她?我這裡沒地方容得下她!
但……
正說話間只聽腳步聲襲來,是兩人。拓跋孤只得放下了帷帳來,將蘇折羽身形藏好,便已有人敲門。卻是時珍。
教主,我聽說你將瑜兒叫來這裡了?她帶著一臉無辜地道。
是又如何。拓跋孤道。本座自有些事情交待她。
我明白。時珍道。蘇姑娘本是教主這邊的人,教主叫她過來自無可厚非,只是天色如此之晚了,還把人從宣也房裡找出,讓別人看見了……
拓跋瑜既然是我妹妹,又有何可言說?邵夫人還請暫避,本座還未同她說完話;等說完了,自會讓她回去。
既然教主堅持——也便依教主所言。只是在下找瑜兒也有些話說,這便在門外恭候一下這位斜婦吧。
慢著。拓跋孤道。你如有話要對她說,便先說完了,再讓她來找我不遲。
蘇扶風明白他是心知若讓時珍在外面候著,便定換不了蘇折羽前去了,是以乾脆便讓她先講。時珍也不客氣,道,那便先請瑜兒出來吧。
拓跋孤微微皺著眉,迴轉身。帷帳裡的蘇折羽鼻息又漸沉,似是支援不住。
蘇扶風半晌才回轉,走近些悄聲道,又睡去了麼?
拓跋孤點點頭,隨即回身。時珍與你說些什麼?
一些無稽之語。蘇扶風道。
拓跋孤朝門口方向看看。她還在外面?
蘇扶風點頭。
拓跋孤皺眉。為何不支開她?
我試過了,她便是不肯。
她想幹什麼?
要一會兒與我同去找邵宣也。
拓跋孤哼了一聲。偏偏此時如此陰魂不散!
蘇扶風不語。
拓跋孤忽地看她。她適才是否在勸你與邵宣也行房?
蘇扶風一驚。你怎會……
果然。他冷笑。這女人……想假戲真做想得倒是比我還厲害。
蘇扶風咬唇。那若是你,會同意這種事麼?
我為何要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