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單疾風躬身答應,便將布莊裡發生之事又細述了一遍,所說與適才邱廣寒所言並無甚出入。
好。拓跋孤道。先這樣說——我不管陳君因為什麼原因偷襲她們二人,至少他襲了她們二人,這是事實,對麼?
是……程方愈只好點頭。
那麼你可以列出什麼樣的理由,證明他本是無辜?
程方愈輕輕一咬嘴唇。其一,是受人挑唆;其二,是被逼無奈;其三,或者……根本是個誤會……
拓跋孤不顯著地微微冷笑。好,我一條一條地問問你們。第一條,受人挑唆——陳君我青龍教的右先鋒,是誰能那麼輕易地挑唆了他?只有他平素十分敬重,或者十分信任之人,對麼?
程方愈正要點頭稱是,陡一驚覺:教主是說顧大哥?那不可能,顧大哥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再說他自那天離開,也好久沒來過青龍教了!
他沒來,可是也沒走遠。拓跋孤道。他不來,陳君卻可以出去。
但……但顧大哥的為人教主難道不清楚?程方愈似乎是急了。屬下認為……認為他萬萬不可能教陳君這樣做的。
我也沒說是顧笑塵。拓跋孤道。也說不定是你?你本也在右先鋒轄下,不是與陳君也處得很好麼?
我……程方愈氣結,語塞,不過隨即也平靜下來。教主懷疑我也沒關係,程方愈人就在這裡,要如何調查逼問都可以。他心中倒也突然明白拓跋孤這種說法不過是在列舉嫌疑。既然無法從人群中找到“有罪者”,便只能先把“嫌疑”都抓起來,一個一個放走無辜了。
你先不必急,本座再來跟你說說第二條,你說他被逼無奈——那就是說他有把柄在人手中。但你也說他為人老實,據你所知,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程方愈想了想。我不知道——據我所知,沒有。
拓跋孤冷笑。即便是有,如此輕易就受了要挾的,原也好不到哪裡去,恐擔當不起青龍右先鋒之任。
也說不定是為了別人,比如朋友或家人?
不錯,陳先鋒很重朋友……
重朋友便可出賣青龍教麼!?拓跋孤突然提高聲音,將那說話的副官嚇了一跳,忙道,不,不是,屬下是說,陳先鋒為人內向,朋友不多,但正因不多,他心裡是非常重視的……他的朋友也便是教中的友人,似乎並未發現誰有異狀,或者是……是他家中……
那你便去給我好好查查他家中有無異狀,好過你在這裡橫加揣測!拓跋孤一拍扶手,那人立時低頭,再不敢言。
拓跋孤靠回椅中,目光又挪回到程方愈身上。第三條,你說是誤會。他語速雖慢,但卻堅硬似鐵。你想說他是認錯人了?蘇折羽身上是穿著我的衣服,他若要認錯,除非是將她認作了我!
這,這不可能……屬下不是這個意思……程方愈連忙道。蘇姑娘縱然穿著不同往常,但她與教主身形相差甚遠,斷不會這樣錯認的!更何況,以陳君的伸手,他也應自知絕不可能這樣得手,所以……
那麼你認為以陳君的身手,他緣何又認為自己有可能殺得了蘇折羽?
這……程方愈沉吟,一邊霍新才開口,道,是,屬下也一直在奇怪,陳君的武功遠不及蘇姑娘,他應當知道這樣並無勝算。難道是有同黨?
照疾風所說,他並沒在屋頂看到旁人——對麼?拓跋孤目光轉去。
不錯……單疾風道。不過也許同黨並不在屋頂……
如果有同黨,為什麼遲遲不出現?這麼久的時間,難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