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枕得了劉經所送書與球后,自是高興之極,躲在家裡一連看了兩個晚上。他原本不知何為球,卻見書上寫得詳細萬分,看過後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個圓圓的東西,就是球。看書以後,總覺雙腳奇癢無比,總想把球踢踢方能解恨,在家卻是不可,只好在了大院,名為大院,卻是一塊草地,窮人家的大院因為無錢購買水泥和沙一大塊光滑平面,只得稍整平泥土即可,時間一久,就長出無數草來。平日無所作為,用來踢球,卻是最好去處。朱一枕放穩球,照書中所授,氣力凝於內腳背,一停一吐,嗖的一聲風響,球早飛出院外。這人生第一腳射畢,朱一枕說不出的好,只想說一個字:爽,如果必須加一個修飾,只能是很爽、太爽、最爽!他踢球只能在了晚上,平日上課回來,一般在地裡幫助母親、父親、哥哥幹活,倘若踢球,則一定被母親制止,他母親給出的原因不為別的,只是怕踢壞鞋子,母親說的話,朱一枕是一定聽的,白天不踢,卻不空閒著,一邊看書,一邊把要領銘記於心,一旦等得天黑,母親、父親、哥哥因勞累困極睡後,他則在大院中照書中所授練習。
這書名叫《足球入門》,是《足球週刊》專為足球愛好者設計的附加版本,內容專講球的基本知識與踢球基本動作技巧,這一章節冗長泛味,朱一枕才一個10歲小孩,那能伊始便能看得入迷,幸而正值齊達內轉會皇馬造了一個驚天動地的轉會記錄,所以一半的章節專以介紹齊達內,一段文字一張齊達內的圖片,如一本故事書一般。齊達內的足球經歷,頗富傳奇,這本書介紹文字少圖片多,又是彩色的,朱一枕看得如痴如醉,愛不釋手。一氣看完,仍覺不夠過癮,再回頭重看。這般慢慢的幾遍之後,熱情漸消,再看則稍顯無聊,無聊則去看了專講球基本知識與踢球基本動作技巧的章節,看後白天一邊讀書、幹活,一邊銘記於心,等到晚上母親父親、哥哥困極累極睡後,便在院中練習。他第一次甚覺有勁,卻也在很多次後,因為踢球動作與書中所述相差甚遠,漸覺無味之極,可在這時總能想到齊達內7600歐元的轉會費能夠買整座小科村。這不足一提,最可貴之處,卻能買無數瘦肉,讓母親父親、哥哥天天吃得盡興,一生不停地吃,都吃不完,心裡無比高興,頓覺四肢萬般有勁,直往外湧,彷彿潮水漲起,要爆一般。這時他一定抱球衝出門外,把球放於院中草坪,提腳怒射,球如射出的炮彈,沖天而起,落在20米外的空地,這球速也算快,從院中兩樹間穿過,如一陣風,樹葉被颳得嘩嘩直響。
第五章:初練
足球基本動作看完練完,則是對練,他一個人卻是不行,則去叫了哥哥來。他哥哥也第一次見到這圓圓的東西即是球,剛一觸球,就無感覺,按他說法,不如睡覺來得好些,朱一枕搬出齊達內那7600萬歐元轉會費給哥哥打氣,哥哥則是不屑一顧,不說則以,一說乾脆走人,以還幹活為由,徑自睡覺去了。朱一枕無奈,一個人單練,一個人在夜空下,嗖嗖的把球在空中踢來踢去。自己之外,幻想有另一個人和自己共踢。這般兩月下來,對球也有一個全面認識,先前班上大齡同學稱之為球人已是不合理,渾球更為謬論,他不但懂球,甚而能使球在他腳上自由來去而不落地,也可從頭頂順落停於胸口,再用胸口一彈,身體往後退一步,球下落時,用腳接住,腳尖順勢往天空一點,球又飛起,則再用頭頂住,一旦在了頭上,就不使其下落。
朱一枕家離學校約有兩公里路程,全是山路,每天天剛亮,必須起床,吃一點乾糧,就小跑步去。無論天晴下雨,球是必須在身,因為這條路上即便有幾位同學,則不喜和他同行,朱一枕不問,已大體明瞭原因,不同行也罷了,有球在身,就不顯孤獨。這山路甚是難行,坑坑窪窪,朱一枕不便把球放於腳上,則放於頭頂,剛剛幾日,這個球一在了他頭頂,身體稍稍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