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民根據地工業部部長沈明亮及安順市、郎岱縣主要政府官員接到報告飛快出來迎接。
這一大群的官員中只有沈明亮部長見過林逸,開始他並不知道是誰來了,但見這一大騎的護衛架勢,知道定是來了一個比他大的長官,他來時只是身後跟了一個班的人民軍戰士。待林逸鐵青著臉跳下馬車後,他大吃一驚:“林主席!”趕緊跑上前,報告道:“林主席!工業部部長沈明亮向你報告!”其它的人跟著嚇一大跳,紛紛迎上前去立正報告,有些人報告時還緊張得直哆嗦呢!
“先看看再說,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林逸率先往現場走去。
在六枝煤礦斜坡井口一棟長方形班前會議辦公樓坪前,擺滿了已挖出來的遇難礦工的屍體,此時,與辦公區相鄰的生產區已被預備役部隊戰士嚴密封鎖,一隊隊身著軍服的戰士與衣著白色長褂的救治人員在不斷進入封鎖區內。
林逸沉痛地穿過滿坪的屍體,一步一停留,礦工們依然沾滿黑色煤灰的面孔已了無聲息。“好好幫他們清洗一下,換上乾淨的衣服吧!”他傷痛道。
救治人員肅立應是,林逸陰沉著走向辦公樓,後面一干人連大氣都不敢透地跟上。
“說吧!怎麼回事?”林逸內斂怒氣,冷冷道。
“是這樣的,8月4日那天下午?;?;?;?;?;?;”沈明亮從昆明出發,先一步到達六枝煤礦,想是有人向他彙報過有關礦難的情況了,他站起來回答道。
“讓六枝煤礦的礦長回答!”林逸截斷道。
一位身形高大,眼睛瘀黑,衣著華麗,一身兇悍之氣的彪形漢子抖抖地站了起來,看他那樣子,想是平日裡也是一個狠悍不可一世之人。但此時在林逸銳利的目光注視下,他沒了往日驕橫,戰戰兢兢道:“是、是!情況是這樣的,8月4日上午,在六枝煤礦斜坡井井下作業過程中,由於一位工作人員的翫忽職守,通風口被部分雜物堵塞,導致井下通風不暢,引起井下沼氣聚集。上午9點左右,5號坑道掘進作業中摩擦出火花,引起井下沼氣爆炸,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當時下面有多少人在作業?”林逸冷然道。
“當時下面有五個掘進隊,六個回採隊,共一千多人在下面作業!”六枝煤礦礦長名叫黃志英,他話語順暢了一點道。
“說具體的數字!”林逸厲聲道。
黃志英頓時滿頭大汗,啞然說不出話來。他很少關心生產方面的事情,這方面的事一向由副礦長負責,他關心的只是煤礦的財務。
“報告林主席!此事不怪黃礦長,生產由我負責,我來彙報吧!”一個乾瘦留著長鬚的中年人站起來,恭敬道。他是六枝煤礦負責生產的副礦長高佔,四十來歲,人看起來蠻精神,不亢不卑。
“一礦之長,連每天有多少人在下面作業都不知道,不知他這礦長是怎麼當的?難怪會出事了!”林逸心裡暗罵。
高佔見林逸漠然,接著道:“4日上午在井下作業的礦工共有八百一十二人。爆炸發生後,有一百二十多名礦工安全逃生,其餘全困在井下。經過幾天的搶救,後又陸續救出五十多名輕重不一的傷員,還挖掘出確認已死亡的礦工屍體二百具,剩下的那四百多人還被困在井下,但時間已過去五天,他們生還的可能性已不大了。”
“不管還有多大的可能性,那怕是百分之一希望,我們都得盡百分之百的努力,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我們要對得起礦工們的家屬,安順市與郎岱縣兩級政府全力配合救援工作,我帶來的人民軍後勤部的兩個工兵連也將協助你們。”林逸指示道。
“你們的救援工作進展得什麼樣?是怎麼展開的?”林逸厲色稍霽道。
“救援工作還在持續不斷地進行中,幾路救援人員分成三班不間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