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但由於下面坍塌的地段太多,進展不大。我們成立了救援工作小組,指導整個礦難事幫工作。”
林逸截然果斷道:“現在的中心任務就是救援,所有的工作圍繞救人而展開。命令:改組礦難救援小組,成立六枝煤礦礦難指揮中心,我任組長;下設救援小組,組長周炳坤,領導各救護隊、救治隊、工兵連全力解救被困礦工;安撫小組,組長沈明亮,領導安順市、郎岱縣、六枝煤礦處理好遇難礦工家屬事宜。”
簡要地瞭解了大致的礦難情況後,林逸想去現場看看,他讓大家不要跟著他,分領各自的任務馬上展開工作。
暮色靄靄,礦區內的搶險救援人員仍在忙碌,經過幾天幾夜的搶險救援,每個人臉上都透露著疲憊之色,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又一支25人的接班救護隊匆匆趕往斜井口,他們要到井下處理巷道,礦難發生後,他們已經5天沒回家了,救人要緊啊!在井口,一位30多歲、滿臉黑灰、身著破爛衣服的粗壯救護人員剛從井下出來,正坐在井口旁疲倦地歇氣,他是負責井下消火的。他記不得這幾天下過多少次井了,今天他已經下過3次。
林逸換上一件礦工服,後面跟著三個同樣換上礦工服的人,他們是政務秘書何方及兩個貼身警衛。
“同志!辛苦了!下面的情況怎麼樣?”林逸走近歇氣的粗壯救護隊員詢問道。
“下面的情況一團糟!掘進進度一點不順,又是火又是水的,救護隊員們正在挖引水流道呢!”粗壯救護隊員喘著氣道,他知對方定是某位領導,但他也不想弄明白對方是誰了,勞累過度的身體,令他直想好好歇息一會兒。
“下面還有活人救出來嗎?”林逸蹲下關切道。
“剛搭出來的那一位閉過氣的傷員就是我們救上來的!”說起這些,他疲憊的眼睛泛起亮光,“而且還是我親手把他從煤堆中拖出來的。”
“我認識這個受傷的人,但名字記不太清,好像姓李。看到他時,他正仰面朝天,眼睛還能眨,但已說不出話來。我們高興壞了!馬上有人去通知隨隊而來的救治員。我們只要了半個時辰不到,這名傷員就被運了出來!”他得意道。
“這幾天腦子裡就有一個念頭:找人!救人!”他又告訴林逸,現在井下的通風口已梳理通暢,估計很快就能把剩餘的失蹤人員都找到了。
林逸問他叫什麼名字,他搖搖頭,站起來拖著疲倦的身子往前走了。
在離井口二、三十米道口處,有3名同樣滿身油灰的救援人員,他們是安全檢查員,也剛從井下上來,在等著另外兩名同伴一起回去休息。他們路過林逸身邊時,告訴他剛才與他聊天的那個粗壯救護員叫楊明樺,是救援隊隊長。
林逸走近井口,想往井下走去,何方與兩個警衛馬上跑著前頭阻擋,無論林逸怎麼發火生氣,他們也不肯讓步。林逸無奈,只好調轉頭,往傷員救治室走去。
由於傷員太多,一些單身的礦工集體宿舍房間也被騰出來當作了救治室。從各地趕來的民間、軍隊的救治員們正忙著給傷員們進行各項檢查,一些女救治員則忙著給傷員們清洗與包紮,整個搶救緊張而有序。所有從井下抬上的人,只要是還有一絲體溫都會被抬到這裡來集中,受傷的礦工們大多為一氧化碳中毒、燒傷和骨折。
前幾日救出來的一些傷者被一番搶救和治療後,一大半已經可以生活自理,他們被移到了對面的礦工宿舍中。而5名傷情比較嚴重的重傷員還被留在急救室裡觀察,其中一名腦顱骨損傷患者,病情比較嚴重,臉部浮腫,還處於昏迷狀態。一位燒傷患者臉上佈滿燒傷的痕跡,但能看到他的手指在慢慢滑動。
林逸表情肅穆,心情沉痛地在救治室裡走動,他一一拉著受傷的礦工們親切問候,並不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