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你去哪兒了?”
夜靜,聲音送出很遠。街對面的霓虹燈不停閃爍,給夜色填了三分詭異。
吉娜咬我鞋釦,小尾巴不停的來回搖晃。
突然,它抬起頭,把視線看向一邊黑呼呼的巷子裡,齜牙咧嘴的狂吠起來,“汪!汪汪!”
我心微顫,後退兩步問,“誰在那裡?”
片刻,一個男人的身影無聲息的從巷子裡顯現出來。他道,“展小姐?厲先生說展小姐有事找他,特意讓我來接展小姐。”
厲先生,厲三哥?
“厲先生弄錯了。”我警惕的道,“我沒事找他。”
“三哥不可能弄錯,三哥說展小姐找他很長時間了,那展小姐一定是找他很長時間了。”那男人向街邊一指,道,“展小姐,三哥從來不等人的。”
街邊的陰影中停了輛賓士,對面街旁邊停了輛寶馬。
“可我,真的沒有事……”錢我都不要了,還想怎麼樣?
“伊小姐已經先一步過去了。”
我坐上他指的那輛賓士,沉下心道,“走吧。”
☆、115 變成蝴蝶飛走了
我的酒吧雖然不在市中心,卻也在幾家大公司屹立的繁華地段。而厲三哥要見我和何麗的地方……
賓士車快又穩的從不夜的海市穿梭而過,最後停到一處靜謐昏暗的海邊。車的馬達一關,能聽到水波聲。
海岸空無一人,一眼望去全是荒涼夜色。自我介紹叫阿容的男人讓我下車時,我坐在原地沒動。
讓我想想。
我除了撞了厲三哥的車一下外,是不是還做別的天理不容的事了?為什麼感覺厲三哥不是要見我,而是要直接把我扔到海中餵魚?
“展老闆?”阿容手扶在車門上,彎身對我道,“上了船就到了。”
雖然沒笑,可語氣還算平合。
“船?”
我暗暗吸一口氣,把視線看向海平面。
黑呼呼一片,哪裡有船?
阿容站直身,向身後一指,“那裡。”
嗚~的一聲,阿容所指的方向發出一聲巨鳴,一艘船的輪廓隨著幾盞燈亮起慢慢清晰。
“船要開了,三哥的耐心到頭了。”
做一個深呼吸。我下車,在瑟瑟江風中跟著阿容登船。
我們前腳剛站到甲板上,船後腳就開了。轟鳴的馬達聲中,向海中駛去。
我腳下一個踉蹌,還好阿容抓住了我胳膊。站穩後,他帶我去了船艙二層。
船艙空間雖然有限,裝修卻很豪華,堪比頂級會所。
穿過站了兩個女服務生的大廳,阿容把我領到一扇緊閉的門前。他抬手輕釦了三下門,低頭道,“三哥,展老闆來了。”
五秒的等待,門從裡面開啟了。阿容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房間裡人不少。
正中間是一張牌桌,以厲三哥為首的三個看上去頗有身份的人有說有笑的圍坐在周圍。
一個妝容精緻的荷官站在一角,按下桌角的鈴,恭敬有禮的問,“可以開始了嗎?”
厲三哥右臂支在身後的椅背上,拇指摸摸下巴,看向另外兩個人,“今天我有客,不去公海,咱們小玩幾把。”
坐在厲三哥對面那個年紀稍輕的男人打了個口哨,笑道,“三哥,小玩還上船,多沒意思。”
厲三哥看著那個男人笑。“那你說呢?”
那天撞厲三哥車時天黑,再加上他的舉動太過驚人,我並沒有看清他。
現在,看清了。
臉形很剛毅,猶如刀削。五觀中,無論眉、眼、還是唇,默,單拿出來都很普通,沒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