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你——”
“白露姑娘,光天化日下的,你這樣抓著我好嗎?”他露齒一笑,提醒她:
“大夥都在看呢。”
察覺自己的行為,她猛地回神,這才像被燙著似的,迅速收回了手。
她一收手,他立刻轉頭直衝著王大娘笑,張嘴又喊了一次。
“這位姐姐。”
“咦?是叫我嗎?”王大娘愣了,大眼圓瞪。
“是啊。”他笑容可掬的道:“你說你家阿牛被藍藍咬死了,是嗎?”
“咦?呃,當然。”被那聲姐姐哄得紅了臉,王大娘恍了一下神,慢了半拍才發現那頭大老虎就跟在他身邊,驚得她往後連退好幾步,忽又回神,道:“噹噹噹……當然是被它咬死的,你……你可別以為叫這頭虎出來,咱……咱家就會害怕,光……光……光天化日下的,大大夥兒可都在看的。”
“放心,它很乖的。”他搔了搔藍藍的後腦,笑看著她說:“我帶它出來,是因為你說它是兇手,既然是兇手,咱們可也要防著它逃走是不?”
“咦?對,當然沒錯,別讓它給逃了。”
“你說你家的阿牛是被藍藍咬死的,可有現場看見?”
“呃,沒有。”王大娘臉色難看,但立即又道:“可阿牛肚子上那麼大的傷,定是老虎咬的啊!”
“當然當然,不過雖然姐姐如此說,但白露姑娘也說了三餐都有餵食藍藍,你倆各執一詞,弄擰了還得報官上公堂,相信你也不想的,是吧?不如這樣,咱們一起去看看你家的阿牛,畢竟口說無憑,眼見為真嘛,若真是藍藍咬的,我想宋大夫一定會願意負責賠你一頭牛的。是吧?各位鄉親?”
“是啊是啊。”
“小蘇說得對。”
“是該去看一下的,口說無憑嘛。”
聽聞他的話,圍觀的人們紛紛點頭如搗蒜。
王大娘見勢不可當,只得惱怒的退讓道,“看就看,讓你們好好看看咱家阿牛是怎樣被那頭野獸咬死的!”
說著她便帶頭轉身朝自家走去,大夥兒見狀,立即浩浩蕩蕩的跟著出發,而那位姓蘇的,竟然就這樣帶著藍藍一起,臨走前還不忘朝她回眸一笑,眨了眨眼。
白露有些傻眼,一時忘了反應,待大夥兒都往隔壁走去,她方回過神來,匆匆跟了上去。
姐姐?虧他喊得出來,王大娘年紀都能做他娘了。
王家的田很小,土夯的屋子有些老舊,但整理的還算乾淨。
那頭牛死在屋旁一個以竹竿支撐、竹葉為蓋的簡單畜欄裡,幾隻黑毛雞昂首闊步的在旁晃盪,一見到人來,便咯咯叫著跑得不見蹤影,但聞到血肉味的蒼蠅沒那麼簡單就放棄,即便人伸手揮趕,還是很快就會再靠過來。
王大娘開啟了畜欄,讓大夥兒靠近看,可不讓藍藍進去。
“誰知它會不會又咬咱家阿牛一口啊!”
他沒有和她爭論,只走了進去,蹲在那頭牛的身邊檢視。
它的肚子上,確實有一個巨大的咬痕,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外傷,他伸手觸控那頭牛的四肢,四處翻找檢查了一下。
“白露姑娘,你看看!”王大娘氣勢凌人的來到她面前,大聲的道:“瞧那頭老虎把我家阿牛咬的!你說說啊,除了老虎,是誰有這麼大的嘴?”
白露為之語塞,還未及回答,卻見那姓蘇的竟然伸出手指戳了戳那牛腹上的血洞,然後他把手指拔了出來,看了半天,又瞧了瞧在畜欄外的藍藍。
他到底在搞什麼?
她困惑不已,但王大娘靠得更近了,罵人的聲音更加大聲,口水都快噴到她臉上了。
“白露姑娘,你說說,宋家到底打不打算賠償我們的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