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她回過神來,有些惱,雖然不打算付錢了事,以免將來同樣的敲詐層出不窮,但那頭牛肚子上確實有著巨大的咬痕。
那個男人站起來了,一邊開啟陶甕喝著酒,一邊開始四處張望著,然後竟然走了出去,一副打算開溜的模樣。
可惡,那傢伙對事情一點幫助都沒有,他非但是個陌生人,也是個小偷,顯然還是個酒鬼,她真是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有一瞬間,竟然會期望他能幫上什麼忙?
真是的。
或許她之後入夜還是必須把藍藍關起來,她真的很不想這樣,可是她更不想之後附近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有人把過錯怪到它身上。
“白露姑娘!”王大娘又再次大聲喝斥了。
她吸了口氣,道:“我不認為藍藍真的咬了你家阿牛,但是——”
“什麼?!”王大娘氣急敗壞的發出驚人的尖叫。
天啊,她真想搗住自己的耳朵,可她只是站在原地,擺出她最冰冷的表情,重複:“但是,我會賠償你這次的——”
她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個字,一聲更尖銳的口哨響了起來,那讓所有的人都轉過頭,看向那個吹口哨的人。
當然,是那個姓蘇的。
“抱歉,我有點問題。”他伸出食指,笑容可掬的看著她們,問:“這位姐姐,你家阿牛就是死在這畜欄裡的這頭牛嗎?”
“當然啊。”王大娘翻了個白眼,“不是我的牛,怎會在我家畜欄裡?”
“你一早起來,就看見它在這畜欄裡被咬死了?”他用那根食指指著周遭的圍欄。
“是啊。”
“你移動過它嗎?”他再問。
“當然沒有,我一早起來,要來餵它,就看見它被那頭老虎咬死啦!”她伸出粗糙的手指,指著畜欄外的白老虎控訴。
“等等,你沒親眼看見它吧?你只是看見你家阿牛,好像被咬了一口,倒在這畜欄中,不是嗎?”
“那不是一樣?!”王大娘惱怒的說。
“當然不一樣,事實上,我認為,你家阿牛並不是被咬死的,是摔死的。”
此話一出,眾人盡皆譁然。
“什麼?怎麼可能,你眼睛瞎了嗎?”王大娘氣得漲紅了臉,拔高了聲音。“你沒瞧見那咬痕嗎?你怎麼可以睜眼說瞎話?”
“承蒙關心,我眼力很好,所以進來是一眼就看見,你家的畜欄有屋頂,還以竹圍起,雖然不夠高,但支撐的竹子與竹子的空間並沒有大到讓藍藍闖進來,而不弄壞它。”
王大娘一愣,像是這時才發現這件事。
“不過當然,門是夠寬的,假如是你昨晚忘了關門,才讓藍藍跑進來偷咬了阿牛,那也不是不可能。”
這段話,讓所有人跟著一愣,倒是王大娘又恢復了生氣,道:“沒錯,我是有可能忘了關門啊!”
姓蘇的微微一笑,蹲回了死牛旁,指著它的前腿:“不過你看,它這邊的足踝已經斷了,頭上還有擦傷。”
“那、那可能是被咬時它掙扎時弄斷的啊。”王大娘火大的爭辯。
“沒錯。”他伸出染血的食指,再道:“但是呢,我們必須注意到,老虎狩獵時,通常會先把獵物弄死,它一定會先攻擊喉嚨,咬斷血脈,以防獵物的逆襲,然後才會安心的享用它的食物。可大家看,阿牛的脖子雖然斷了,但皮肉卻是完好無缺的,上面沒有任何傷口。”
隨著他的話語和染血的手指,所有的人都把視線移到阿牛的脖子上。
“左邊或右邊都沒有。”他側過身讓開位置,讓每個人都看清楚。
“再者,我剛剛試著把這根手指,伸進阿牛被牙咬出的傷裡。”他再次把手指戳進了牛肚子上的洞裡,這次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