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兩眼一眨不眨地看向蘇格蘭,目光澄澈,好像純粹想尋求一份答案,“所以,這不對嗎?你不是想反悔才這麼說的吧?”
蘇格蘭噎了一下,果斷否定:“當然不!”
無論教這孩子以aster這樣的稱呼喊自己的是誰,那個人都不是懷抱這什麼好意的,在那個人眼中,這孩子也許就是自己的一個所有物,所以才會理所當然地以‘主人’自居。
這可真是……
“你不需要那麼稱呼任何人。”蘇格蘭輕聲說,“就和我說的一樣,你願意的話可以直接喊我的代號,或者我的名字,我叫綠川光。”
按照蘇格蘭的猜測,小孩本身很可能壓根不知道這些詞被社會賦予的多種含義,對他而言,無論是‘aster’還是‘ご主人様’都不過是一個指代前任使用者的稱呼而已。
果然不是故意的啊,他之前怎麼會猜到這麼離譜的方向去。
蘇格蘭鬆了口氣。
聽見這句話後,小孩的眼神產生了細微的變化,蘇格蘭沒捕捉到,對面的波本卻不著痕跡地眯了眯眼。
赤江那月將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他實在瞭解他們,目前看來蘇格蘭還沒有起疑,倒是波本剛剛一直看著手機,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在看茶几上那些監控錄影了。
兩人都順利拿到了他的劇本,好耶!
這時蘇格蘭露出溫柔的微笑,和氣地問道:“現在輪到我需要一個解釋了吧?關於我離開前,你答應我要‘好好呆在房間裡不亂跑’這件事。”
……現在不好耶。
赤江那月背後冒出冷汗,依照他對好友的熟悉程度,提起這個的蘇格蘭是真的生氣了。
他在臉上表現出了真實無比的心虛,低下頭焉巴巴地道歉:“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再一個人關在房間裡了。”
波本和蘇格蘭齊齊愣住,在小孩頭頂對視了一眼。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