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十分不科學的狀態飄在他的正上方,盤著腿託著下巴,輕快地和臨時房東打招呼:“早上好呀,安室先生。”
安室透閉了閉眼,深呼吸努力平復心情,然而在他重新睜眼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磨了磨後槽牙,語氣隱隱有點崩潰:“請稍等一下,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昨晚有反鎖門吧?”
他開始慶幸自己昨晚因為安全屋裡還有隻背後靈,穿上了平時基本不穿的睡衣入睡,否則要是和習慣一樣,那在和少年背後靈認識的第一個白天他就要裸奔了!
明明按理說同樣才和安室透認識的背後靈卻絲毫不見外,以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人類房東,隨後快樂地往後一躺。
一秒後,半空中的整隻靈在安室透的注視下倏忽間往下沉,最後徑直穿過了他的腿和床板,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與此同時,安室透仍然能聽見赤江那月理直氣壯的說話聲音:“當然是像這樣飄進來的啦!我昨天不是示範過了嗎?”
不打招呼就被背後靈再次穿體而過的安室透感受著身上刺骨的寒意,眼皮狠狠地跳了跳,不祥的感覺愈來愈深。
他有種預感,自己接下來和少年的‘同居’生活,絕對會出現更多像今天這樣的意外。
……可以退貨嗎?
“不好意思,概不退換哦。”又從床底飄回來了的赤江那月坐在窗臺上搖了搖手指,看出安室透心思的他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不錯,快樂不會因為這個世界比主世界悲慘而從赤江那月的腦海中消失,只會因為成功迫害到了異世界好友,而產生更龐大的快樂!赤江那月愉悅地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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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晨練吃完早餐後,安室透再三猶豫,還是告知了赤江那月一件事——兩人今天是要出門的。
更準確的說,因為目前身份是私家偵探的安室透前兩天就接到了一個委託,今天正好要外出調查,按他們現在的情況當然不可能單獨把赤江那月一隻靈留下來看家,那就只能是隨身攜帶著一起去調查了。
兩人心照不宣的是,這同時也是安室透對赤江那月的一次試探。
試探是否真的只有安室透本人能看見並和赤江那月對話。
為此,他們甚至不是開安室透的車出去的,而是特意步行前往車站去坐地鐵,哪怕理解這種試探的做法,赤江那月從檢票口鎮定地飄過去的時候還是半開玩笑吐槽了一句:“這也算逃票了吧?”
安室透嘴角一抽,又趕在被周圍的人發現不對以前迅速平復了表情。
他想起自己昨晚給下屬發去的訊息,呼叫了部分公安的訊息渠道去調查這個突然出現的背後靈少年,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過兩天就能拿到調查結果了。
背後靈也是從人類轉換過去的,只要知道生前的事情,說不定可以解開對方身上的諸多疑點,就算不能,起碼也要先查到對方的名字。
想著想著,安室透無聲地嘆了口氣。
暫時似乎和自己繫結了的這隻背後靈由於失憶,並沒有告訴他一個能夠稱呼的名字,但之後也許還得相處很長一段時間,總不能一直喊對方‘少年’吧?
赤江那月猜得到安室透在想什麼,他也樂得讓對方主動去調查,比起名字,現在他還是對近在眼前的這個委託更感興趣一點。
會是什麼呢,謀殺案?綁架?還是盜竊寶物?赤江那月和偵探這個詞有不解之緣,對推理也一直很感興趣,更別說是能調動他平淡情緒的有趣案件了!
十分鐘後,兩人趕到了和委託人約好的店門口,赤江那月才探頭進去看了眼坐在指定位置上穿金戴銀的貴婦人,就像是被兜頭澆了盆冷水,瞬間喪失了興趣,接著焉噠噠地把整隻靈都陷進了旁邊一張無人的小沙發中。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