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江那月不是路痴。
重申一遍,赤江那月真的不是路痴,只是在新幹線上時,當萩原越過睡著的松田和他交流,假裝不記得他們還可以手機聊天,硬是用稀爛的手語詢問他【現在時間還早,下車後去觀光吧】這樣的問題。
當然,赤江那月壓根就看不懂萩原那套毫無意義純屬瞎掰的‘手語’,這句話是下車後萩原張嘴親口說的,而且還特意避開了松田。
完全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不過看在對今天情緒看起來苦大仇深的捲毛惡作劇這件事很讓他心動的份上,赤江那月一臉正直地選擇了點頭同意。
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松田一抬頭髮現一直在帶路的偵探把他們帶到了京都市邊緣’的情況。
按照地理位置來說,伏見區稍微再往外走一點他們甚至就要離開京都市了,即使和舞鶴市都在京都府,但‘京都府京都市’和‘京都府舞鶴市’根本就是兩個東西,也難怪松田陣平會露出真的想要撲上來敲碎偵探腦殼的表情。
“真是服了你們兩個大齡兒童了。”松田陣平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嚴肅地訓斥面前長椅上跪坐的兩顆蘑菇。
“——不要瞎指路啊!”他的聲音和街對面少年崩潰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松田陣平福至心靈,抬頭和對面同樣抬頭看過來的黑皮少年對上了視線。
確認過眼神,都是被路痴坑的人。
讀懂了兩人眼神交流的赤江那月差點從長椅上跳下去,由挨訓蘑菇變成櫻桃炸彈去給詆譭他名聲的松田炸一個人仰馬翻。
“算了算了偵探醬,小陣平還是個孩子。”擅長拆彈的萩原警官熟練地拉住偵探,開始進行火上澆油的勸解,“午飯的時候給他點青椒蓋飯就夠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啊。”
“……喂,我聽得見。”松田一臉黑線地打斷了兩人的嘀嘀咕咕。
這時街對面的少年少女也走了過來,主動做了自我介紹,萩原和松田這才得知這個少年也是一名高中生偵探,還是大阪來的。
“不過,服部這個姓氏搭配上大阪,怎麼有點耳熟。”松田皺著眉冥思苦想。
這次開口的卻不是萩原,而是偵探,他嘴裡不知何時咬著一根草莓味的pocky,坐在長椅上扒拉著邊緣晃了晃上半身:“大阪府警本部長也姓服部,是他的父親吧。”
“嗯?是這樣沒錯啦。”服部平次訝異地看了偵探一眼,隨後爽快地點頭。
雖然是這麼說對了沒錯,但大阪姓服部的人那麼多,直接就猜中也是很奇妙的事情吧?
——名為和葉的少女好奇地問。
“因為他只是看到松田和萩原的體態,就判斷出他們是警察了。”
服部平次的自我介紹開頭就是‘幾位警官早上好’。
偵探對孩子一向有耐心,即使他判斷的孩子只比他小三四歲,他也耐心地解釋給和葉聽:“這說明服部君的生活環境裡經常能見到警察,他已經
熟悉了這種職業的人。但偵探不代表每天都會碰上兇殺案,能夠讓他每天碰到的警察,也只有家人了吧。()”
而且仔細看,眉眼確實和服部警視監很相似呢。↑()”萩原笑眯眯地補充,順便轉移了話題,“說起來,身為大阪偵探的服部同學會在這個時候來京都,應該不是單純來玩的吧?”
松田挑眉瞭然:“啊,你是說他也是那個聚會的邀請物件?”
“本來也沒可能連關東的偵探都邀請了,卻沒對關西自己地方的名偵探發邀請的呀,小陣平。”萩原無奈。
赤江那月則咬碎了嘴裡的pocky餅乾,看了眼少年偵探的表情:“他們是警察,我不是。”
他假裝聽不見松田和萩原憋笑的聲音:“降谷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