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杉分開之後,赤江那月也不是完全沒有去處的。
自己的安全屋估計是沒戲,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他死前有沒有來得及準備那種東西,他完全可以摸進其他人不常用的安全屋,當作是去旅館落腳。
這種事情赤江那月也不是第一回幹了。
透過電腦確認這個世界的琴酒目前還在國外勤勤懇懇出差中,赤江那月愉快且迅速地就溜進了那位殺手先生位於東京的某間安全屋中。
【書】原本還對於救世主的選擇感到奇怪,祂到底原本是橫濱世界來的,並沒有太瞭解琴酒和赤江那月之間的那點事,可祂的欲言又止在看見少年兩秒撬開琴酒安全屋的門鎖之後,徹底消失了。
並且開始同情尚未知曉安全屋被入侵的琴酒……小紅居然是用這麼直接的方法‘潛入’啊!
“安啦,他的安全屋裡有什麼機關我比他自己還清楚。”那個大搖大擺的入侵者甚至從冰箱裡摸了罐冰咖啡,盤腿坐在沙發上快樂地在電腦上敲打了起來,隨口對【書】順毛道,“琴醬絕對不會發現的啦~”
……
更同情了!
【書】思索片刻,決定換一個角度來想:小紅做什麼都有小紅自己的理由,總之小紅是不會出錯的,那麼有問題的一定是琴酒……嗯,一定是這樣。
赤江那月哼笑一聲,屈指彈了彈冒出水珠的易拉罐外壁。
在赴宴以前,他還有別的準備工作要幹呢。
這個世界的東京情況實在是糟糕到了一種離譜的地步,赤江那月稍微計算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工作量,都情不自禁感慨這大概就是上一個世界度假偷懶的報應。
一天一十四小時,他得掰成四十八小時用呢。
義警是赤江那月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他必須儘快把這個身份擺到檯面上,可以說,他目前為止做的所有計劃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服務。
而之前,【書】也問過他為什麼不直接加入警視廳行動,那樣他都不需要像現在這樣去和那些垃圾周旋,讓他們相信自己是‘赤江財團董事長’,只需要像自己過去做過的那樣強勢地把東京的犯罪率清零。
這個方法簡單粗暴卻有效,可在這個世界是行不通的。
“警視廳完全被滲透了,我的加入也沒辦法讓它重新取得東京人的信任。”趁著電腦上的程式在自主運作,赤江那月就當是放鬆大腦,閉著眼語氣冷靜地給【書】分析道,“東京人現在需要的不是‘優秀的警視廳警察’,他們對警視廳的失望是沒辦法短時間內逆轉的,就算是我也不行。”
赤江那月其實很清楚,義警出現在這座城市裡就絕對會損害到那群人的利益,誰讓前者想要把東京從深淵中拉拽出來,後者想要的卻是在東京的沉淪過程中撈足油水。
他們必定會選擇以各種方式阻礙他的義警活動,而警方會選擇配合。
因為義警本質上來說就是義務警員,沒有正規的執法許可,一座城市如果連
原本擁有的警察都無法信任,反而要靠義務警員行動來讓普通市民獲得安寧,那警視廳的存在又算什麼?
這個時候出現的義警只會讓東京市民對警視廳更加失望——但這是改變前必然要經歷的過程。
總之到最後,他絕對會跟這些人站在對立面。
赤江那月對自己的行動是否得到支援並無所謂,畢竟他從最開始就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裡。
他在意的是,東京需要一點希望的火星。
這座城市在黑暗中陷沒十年,並不是沒有人期待光明,而是他們的期待在次次落空以後就逐漸褪色了。
但十年也許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卻不足以改變一群、甚至是一城人的想法。
更,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