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道:“林泰山,你帶二十個人跟我進去抓人。”
小林犬太郎回頭到忍者中去挑人,這時,蹲在客棧門外牆邊的一個叫花子站起,搖搖晃晃地朝服部玉子走來,伸出一隻手,道:“好心的少奶奶,請賞賜一點……”
金玄白可是頭一天見到乞丐,正想要叫服部玉子施捨幾文錢,卻聽到那個叫花子壓低了聲音道:“稟報小姐,二十二隻鳥兒,已經歸巢十八,尚有四隻停留在外。”
服部玉子問道:“可知鳥兒到了何處?”
叫花子道:“四號和五號已跟了出去,尚未回來。”
服部玉子丟了幾個銅錢在叫花子手裡,道:“繼續守著。”
叫花子緊抓著手裡的銅錢,哈腰點頭道:“謝謝少爺,謝謝少奶奶。”
道完謝後,他又搖搖晃晃地走了回去,夾緊著脅下的一卷草蓆,靠在牆邊蹲了下去。
到了這個時候,金玄白才明白原來那叫花子是服部玉子派出來監視翻江虎陳豹的忍者,他仔細端詳了一下,果真發現叫花子脅下夾著的草蓆有蹊蹺,可能是裡面卷著兵器,否則他不會連放在地上的空碗沒拿,反倒夾著卷草蓆。
服部玉子見他的目光投向那個叫花子,笑著問道:“少主,你認出那個叫花子是誰了嗎?”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你手下那麼多的忍者,一大堆什麼島田、中田、飯田、小橋、石橋,我也記不清楚,誰曉得那是誰?”
服部玉子道:“少主,那是山田次郎,你認不出來了吧!”
金玄白“哦”了一聲,又端詳了那個叫花子一眼,仍然認不出他便是那個剽悍粗壯的山田次郎。
服部玉子見他搖頭,微笑道:“這回為了跟蹤翻江虎,我派出了六個人,把街道的兩邊都守著……”
金玄白揚目望去,只見街上人來人往,最少也有幾十個路人,實在分不出誰是忍者。當他見到開始有人向這邊投以異樣的眼光時,忙道:“玉子,你帶著其他的人守在附近,我跟 林泰山進去抓人。”
服部玉子沒有異議,跳上了馬車,坐在車轅之上,這時,小林犬太郎領著二十個彪形大漢走了過來,其他二十多人一字排開,靠在嘉賓客棧的斜對角,把整座客棧都置於包圍之中。
這些忍者都是下忍,負責執行任務,而服部玉子則是上忍,是組織裡最高身份的首領,從來不需出任務的,這回竟然陪著金玄白帶領下忍辦事,可以說是伊賀流破天荒的創舉,所以每一個人都很興奮。
不過這些忍者受過嚴格的訓練,每一個人心中雖然覺得榮幸,卻都沒有喜形於色,反而更加謹慎,散立在客棧對面,全都腰桿挺得筆直,沒有人敢有絲毫懈怠。
金玄白一進客棧,立刻便看到四個店小二都縮在櫃檯邊,店裡的掌櫃是個年過半百的瘦小漢子,當他看到金玄白領著二十名身背單刀的大漢進入店內,嚇得臉色都變了。
金玄白走到櫃檯之前,掏出腰牌在掌櫃的面前一亮,沉聲道:“我們是東廠人員,來這裡辦案,緝拿幾個人犯,你們別害怕。”
掌櫃和四名店小二本來就已惶惑不安,再一聽到這群大漢竟是來自東廠的官員,全都嚇得腿軟。
掌櫃的根本沒有看清楚腰牌是長得什麼樣子,顫聲道:“大……大老爺,小的店……裡沒有窩藏人犯……”
金玄白收起腰陴,問道:“你這裡有從山東登州來的布商陳老實吧?他們一行二十二人住在哪裡?”
掌櫃的臉孔發青,伸手指了指後院,道:“他……他們全都在後院。”
金玄白沒有多言,逕自走了進去,小林犬太郎領著二十名忍者,隨在他的身後,穿過長長的甬道,進入後院之中。
嘉賓客棧的後院極大,裡面又分前、後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