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士兵的頭目立刻暴跳起來,將那個“睜眼說瞎話”的官兵揪到前面,大聲訓斥道,“你沒看見王妃還能喘氣兒呢。”
這句話的聲音有些過大,聽起來就像是底氣不足而虛張聲勢。其實看到葦奐沒有反應,這個官兵頭目也有些犯嘀咕,他這樣大聲的說出來,即使想給自己心理暗示,有時想給官兵們一些底氣。
“可是……可是王妃怎麼沒有反應啊。”那個官兵繼續顫微微的說道。
“你……”官兵頭目一下語結,然後狠狠的踹了那個小兵一腳,直把人踹到地上,“你個不會說話的東西!”
但是隊伍裡,也隨之沒有了聲音。大家剛剛還高漲計程車氣,一下子變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了。
倘若王妃真的出了事,那他們這些當差的下場……
想到這裡,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
這時,還是帶頭的那個官兵說道,“先把王妃帶到山下去,咱們先去醫館看一看,興許並無大礙呢,到時候咱們再把王妃帶回王府去。”
這句話只說葦奐若是無礙,卻沒說萬一葦奐有什麼閃失大家要怎麼辦,可見他的心裡也沒底兒。但有辦法了總比沒辦法強。
於是兩個官兵上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葦奐,一行人開始往山下走。
“周衛,我把藥帶回來了。”周祁陽連臉上的汗都來不及擦就進屋說道。
周衛看著周祁陽一身狼狽,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又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說道,“你把衣服換一下,洗洗臉吧。休息一會兒,晚飯這就好了。”
言語中很聰明的並沒有提及葦奐。
周祁陽擔心韋奐的安危,急忙問道:“葦奐呢,她的傷勢有沒有惡化,藥我帶回來了,你去煎藥吧。”
說話間,就將藥包放到了桌子上,隨後走進了屋子裡,卻一下子看到了空蕩蕩的床榻。
“周衛,葦奐呢!”周祁陽一臉驚愕,朝著周衛喊道。周圍卻恍如沒聽見般的,慢慢的舉著扇子在熬著魚湯的爐子下面扇著火。
周祁陽見此,更為惱怒了,“我問你話呢,你怎麼回事。”
周衛鼓了鼓嘴,一臉的委屈,“憑什麼我要整天看著她啊,她是我是誰啊?”
周祁陽的眉宇間歡愉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解與難以置信,“周衛,你怎麼這麼說話。”
從前,周圍跟葦奐的感情很好啊,周衛怎麼會出現這種態度,周祁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
“我就出去了一下,她就消失了,我怎麼知道她去哪兒了。何況,人家有手有腳,憑什麼非要在咱家待著,你怎麼這麼緊張?”周衛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越來越覺得送走葦奐的決定是正確的。
周祁陽對葦奐的用情越深,周衛就越是看不慣葦奐。
“周衛,我再問你一遍,葦奐呢?”周祁陽的語氣已經身份陰冷,眼底也一片鬱沉,似乎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最後限度,韋奐摔下懸崖,不可能說走就走,何況按照自己弟弟的性格,只要是病人,他肯定會照顧周全的,從來不會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周衛對這樣的周祁陽感覺到很陌生,同時也覺得恐懼,他愣了一會兒,怒火在心中燒起來,怒聲道:“我把她扔平山懸崖邊兒上了,現在估計早死了吧,哥!不就是個女人嘛,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緊張過!”周衛眼角的淚水流下來,從小到大,都是哥哥在照顧他,現在自己的哥哥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呵斥他。
“什麼?你啊……”周祁陽立刻驚撥出聲,隨即連責怪周衛的話都沒顧上說就疾奔了出去。
周衛想要喊住周祁陽,卻最終動了動嘴唇沒能說出一句話來,最後他只能低下頭來,心中盡是憤怒和傷心。
其實在他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