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兒不放心葦奐的吧。
“平山……”周祁陽唸叨著這個名字,騎上快馬飛速的往平山趕。
而此時,葦奐也被成功的送到了最近的醫館裡。醫館的老大夫對著葦奐這兒看看,那兒看看,看了半天。
弄著一眾官兵們皆是提心吊膽,大氣兒都不敢喘。
半晌,老大夫才發話,“這位姑娘沒什麼大礙,只是驚悸過度昏迷,休息一下就好了。至於外傷,老夫開一點藥便可以了,最重要的還是休養。”
之後,就慢慢悠悠的走到後面去配藥了。
而這群官兵們,聽著老大夫的話卻半天還沒緩過神兒來。
“頭兒,大夫說王妃沒事。”突然有一個聲音傳出來,很小,但足以打破僵持的氣氛。
“嚇老子一跳,這要是王妃真的有了閃失,八條命都不夠咱們賠的。”畢竟,冷漠下的令那麼嚴。
接著,眾人又歡呼了一陣,又唯恐擔心驚擾了正在“休息”的葦奐,於是又都把欣喜壓進了心裡。
等到老大夫磨磨蹭蹭的開好了藥,眾人又小心翼翼的將葦奐帶回了冷漠王府。
這一陣子都在提心吊膽著找人,找不到人害怕被罵做沒用殺掉,找到人又害怕王妃出事被罵作不力殺掉。先下一種人的心終於平定下來了。
而冷漠王府,這一場不小的風波也終於平定了下來。但到底幾家憂愁幾家歡,冷漠這裡沒事了,周祁陽的心情,卻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他好不容易感到了周平所說的懸崖,卻發現懸崖邊上根本就沒有人。看看現場,並沒有血跡也沒有人往下滑落的痕跡,相反倒是不少零亂的腳印,周祁陽一下子就想起了白天碰到的那些尋找葦奐的冷漠王府的官兵。
一下子,原本週祁陽還在嘲諷冷漠,先下卻也只覺得諷刺無比。
平山懸崖……
今天,他就在這個懸崖的下面採藥。當時他若是能上來,必定就不會落得這樣的結局了。
周祁陽站在懸崖上,一臉的失魂落魄。懸崖上的大風吹得他的頭髮飛舞,臉上還有乾涸的沒有來得及擦洗下去的血跡。
他這一身狼狽,一身汗水,所有的期待與盼望,就在這一刻全部幻化消失,彷彿飛向天空被太陽刺破的氣泡。
甚至他還在心底裡嘲笑冷漠,那個傻瓜,竟然會讓葦奐生生的在身邊消失不見。卻不曾想一日的時間,天差地別,兩個人完全換了處境。
他甚至連嘆一口氣都覺得過於矯情。
就這樣在懸崖上吹了一會兒冷風,卻仍沒能把飄遠的思緒吹回來。周祁陽轉身,慢慢的往山下挪動著腳步。
當週祁陽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他進門,坐到椅子上,連口水都不記得給自己倒,就那麼失神的坐著。
周衛見此,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裝作完全沒有事情發生的上前將飯菜都放到桌子上,臉上出現淡淡的笑容,“哥,吃飯吧。”
周祁陽扭頭看了看周衛,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筷子。那目光雖然不似冰凌寒冷,卻也有著露骨的責怪。
周衛咬了咬嘴唇,拿著勺子給周祁陽盛了碗鯽魚湯,然後說道,“人找不回來……也沒有辦法啊,你不吃飯她也回不來。”頓了頓,周衛又小聲嘀咕道,“反正葦奐本來就是多餘出來在這個家裡的,現在他走了咱們的生活就能迴歸正軌了。”
周祁陽卻一下子被周衛後面的話給激怒,原本只是使勁壓下的怒火一下子全部爆發了出來。
他站起來,以一副非常失望的神情看著周衛,說道,“我真想不到你竟然在做完這種事之後仍然毫不知錯。現在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祁陽看著周衛臉上顯而易見的委屈與不甘心,繼續訓斥道,“葦奐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