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將王爺的話轉告天皇陛下!”
鬼冢勿二的稱呼已經改變了,他更顯惶恐的看著陸憐陽,低聲的說道。
陸憐陽臉上的笑意一閃,卻稍縱即逝。他扭頭看了一眼許盈,沉聲道:“皇上,您看此事如何處理?”
“就交由王兄打理好了!”
直到此時,許盈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有些嫩了。從陸憐陽出現到現在,片刻的時間未見他有半點的怒意,但效果卻比之他怒氣衝衝的吼叫好了百倍。直到此事,也才明白為什麼祖上留下祖訓:不得插手柴桑的事務!
不錯,當年陸非以鐵血手段屠殺東嬴數十萬居民,已經令柴桑莫不感到心驚膽顫。而陸憐陽則以更加冷酷的手段治理柴桑二十年,這其中豎立下的赫赫聲威,又豈是他能夠左右的事情。
陸憐陽點點頭,再次轉身對鬼冢勿二沉聲道:“鬼冢,你滾回柴桑,告訴你家那清御小兒,本王會在新年之後前往柴桑,但最好讓他在本王去之前,他自己來開元負荊請罪。哼,若是本王去了,恐怕他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將王爺的話轉告天皇!”
鬼冢勿二惶恐不安的連聲說道,額頭上的冷汗卻愈發的細碎。
“滾吧!帶著你的奴才離開從本王眼前消失,還有,把那怪物給我好生埋葬了,好端端的拉來這麼一個東西,清御小兒的腦子裡面都裝的是什麼!”陸憐陽皺著眉頭,厭惡的看了一眼鬼冢勿二,沉聲道。
“是,奴才立刻滾!”
鬼冢勿二再無半點先前的倨傲之色,此刻的他,真的就像一個奴才一樣,招呼一聲那鐵籠邊上的幾名武士,連滾帶爬的狼狽向午門外走去。
許盈的心中頓時感到萬分的痛快,就如同是飲了一杯幹醇的美酒一般,大笑起來。他一手拉著陸憐陽的手,另一手拉著梁昆,一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當年,他的祖先和梁昆、陸憐陽的祖先聯手一起打下了諾大的江山,百年下來這其中的親密又豈是他人能夠比較。想想以前對兩人的猜忌,許盈突然感到一陣慚愧:這些人才是帝國的柱石,那些外人怎麼能夠和他們相提並論!
“嘯天,湛兒,雖朕一同前往後殿,朕要擺酒,為嘯天接風,為王兄雄風依舊慶功!”說完,他示意群臣散去,也不理睬那神色尷尬的邴放,大步向後殿走去。
司馬嘯天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太好看,跟在許盈身後,他的神奇顯得十分緊張。
“嘯天,你怎麼了?”梁湛不著痕跡的改變了對司馬嘯天的稱呼,她站在他的身邊,卻發現了了他情緒的古怪,低聲問道。
司馬嘯天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殿下,前日我拜見陸王的時候,已經覺察到陸王的生機已決。依照他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如此精神的走進來午門。我剛才用精神探查了王爺的身體,卻發現他的生機盎然,我感到好生奇怪!”
“王叔的生氣旺盛不好嗎?”
梁湛有些嗔怪的說道。司馬嘯天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世上有什麼藥物能讓一個生機已絕的人突然好轉起來。以陸王的身份,以皇上和梁王的功力都無法治癒的病情,為何能在一夜間好轉?”
“你是說……”梁湛突然間想到了一件可怖的事情,她眼中透著驚懼,看著司馬嘯天。
司馬嘯天點點頭,“我在草原的時候,曾聽晉楚先生說過,陸王爺祖傳有一種奇術,能夠讓將人的潛在機能激發出來,但一旦使用之後,必將大損壽命。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陸王現在的情況就有了合理解釋。不過,如此一來,依著陸王的身體,恐怕……”
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梁湛轉過頭,看著前方和許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