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鄙在如此的情況下,竟然先問的是那個年僅十歲的達燦的安危。微微一笑,木蓮道:“將軍請放心,你的主公很好,如今正在吃早飯。呵呵,我們族長早就告訴我們,絕不可妄動洞城一草一木。不禁達燦很好,你的妻子和孩子如今也很好。將軍,你還是帶著你的勇士們早早的放下兵器,呵呵,如此嚴寒天氣,想來他們也早就累了吧!”
晉鄙表情呆滯的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洞城人馬,他們一個個早就人困馬乏,如今妻兒盡數落入敵手,他們更無半點的鬥志。
“洞城的勇士們,我們的妻兒在敵人的手中,我們家被敵人佔據,我也知道,你們都已經很累了。但是,我們是軍人,我們的身體裡流淌的是閃族人的血液,閃族人永遠都不會向敵人屈服,勇士們,告訴我,你們是要戰,還是要降!”晉鄙突然間大聲的喊道。
城外數千人馬聞聽晉鄙的喊聲,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聲大喊:“戰,戰,戰!”數千人的齊聲吶喊,迴盪在蒼穹之中,聲勢煞是驚人!
伯賞木蓮不由得愣住了……
“主母,我早就說過,晉鄙這老傢伙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傢伙,好言好語是說不動他們的!”突然間,站在木蓮身邊那一身黑衣的文士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帶著陰冷的殺氣,他看著城下群情激昂的洞城士兵,目光中閃爍著駭人的殺機。
木蓮嘆息一聲,緩緩的點了點頭,“二弟,就用你的辦法吧!”
奎劍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一揮手,厲聲的說道:“晉鄙,看清楚這些都是什麼人!”隨著他的手臂揮動,從城下傳來一陣哭喊之聲,一排排身著平民服飾的百姓在閃爍著寒芒的刀劍威逼之下,走上了城頭……
晉鄙順著那哭喊聲看去,只見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他的妻子,葉哈麗兒。此刻,葉哈麗兒臉色蒼白,懷抱著一個幼童,在士兵的推搡下走到了城垛之前!
“阿爸!”晉鄙身後的一個將領失聲的喊道,霎時間,城頭下的人馬騷亂了起來,剛提起的鬥志瞬間被瓦解,一聲聲的呼喊和城頭的哭聲混成一片,洞城的軍士沉不住氣了。
“晉鄙,若你要執意不降,可以!那麼就先和你的妻兒道別,然後你我再決一死戰!”奎劍冷冷的在城頭說道。
“你是誰!”晉鄙突然間感到了一陣無力,身後的人馬都是洞城的子弟兵,如今這場面已經使得這些子弟兵再無半點的戰意,他看著站在城垛前的嬌妻,聲音顫抖的問道。
奎劍冷冷的一笑,“晉鄙,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告訴我你降還是不降!”說話間,他大步來到了葉哈麗兒的身前,伸手將她懷中的幼童奪過。
“還我孩子!”葉哈麗兒發出淒厲的哭喊聲,她如同發瘋一般的向奎劍撲去,但是隨即就被身後壯碩計程車兵緊緊的抓住。
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奎劍依舊一連的冷肅,他懷抱著幼童,看著晉鄙,冷冷的說道:“晉鄙,現在告訴我你的決定,降,還是不降!”說著,他雙手驟然用力,幼童頓時哭出聲來。
那一聲聲的哭喊如同鋼針一般的刺在晉鄙的心頭,他的面孔抽搐不停,雙眼幾乎噴出了火焰,盯著奎劍,怒聲的罵道:“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奎劍冷冷的笑了,探手將幼童放在城垛之上,再次冷聲問道:“晉鄙,我再問你一遍,降,還是不降!”
晉鄙沉默了,他呆呆的看著在城垛之上哇哇痛哭的幼童,又看了看身後疲憊計程車兵,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二弟!”木蓮被幼童的哭聲攪得心頭不忍,上前低聲的叫道。
奎劍沒有回頭,立刻打斷了木蓮,“嫂子,此時萬不可有半點的心軟。既然嫂子你想兵不刃血,那麼就必須如此。洞城這批人馬絕不能讓他們從我們手上溜走,否則西渡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