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道:“孔縣令。末將李彪(李虎)奉鳳陽郡主之命。前來麾下效力!”
李彪李虎兩人眸光中閃動著些許的敬畏之色。
在沒有比他們更清楚孔晟的神勇過人之處了。當日在王家堡外與那支叛軍散兵作戰,孔晟胯下馬掌中槍,縱橫衝刺如入無人之境,那種風姿深深銘刻在兩人腦海深處。
而昨日,孔晟在軍校場一人一騎力敵世子李川的百人陌刀隊不敗,尤其是最後那真氣縱貫方天畫戟的近乎神魔般的一擊,那種驚天動地的威力,看得他們這些軍漢熱血澎湃情難自禁。
孔晟深吸一口氣。向李虎李彪兩人以及兩人身後的百餘軍漢肅然躬身一禮道:“河南烽煙四起,叛軍當道,孔某奉朝廷昭命入睢陽就職。雖明知兇險遍地,此去有喪命殞身之可能,但孔某還是義無反顧。不是孔某不怕死,而是大丈夫行事,有所為有所不為,吾輩熱血兒郎,當心系國難,豈能因為危險就畏懼不前?!”
“孔某早已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若是各位兄弟願意隨孔某赴睢陽與叛軍作戰。孔某感激不盡。可若是各位不願意,就此請回彭城。孔某也絕不抱怨。鳳陽郡主那裡,孔某願意修書一封,為各位解釋。”
李彪臉色一肅,上前道:“孔縣令,我等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既然孔縣令一介士子都能勇赴國難,吾輩豈能畏懼不前讓天下人恥笑!還請孔縣令放心,我們這一百兄弟,既然奉命出了彭城,就不會再走回頭路!”
李虎也慨然道:“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等當誓死追隨孔縣令,絕不當縮頭烏龜!我們不是孬種,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們怕什麼?兒郎們,你們怕死不怕?!”
李虎轉身面向百餘屬下,一眾軍漢爆發起雷鳴般的怒吼聲:“死則死耳,當死得其所!”
李虎拍手狂笑:“孔縣令,吾輩兒郎一腔熱血,又有何懼?”
孔晟緩緩點頭,向一干軍漢緩緩躬身下去:“感謝諸位高義,自此之後,孔某當與諸位同生共死,禍福同當!”
“同生共死,禍福同當!”
百餘軍漢咆哮著怒吼著,揮舞著手裡的陌刀,刀鋒如雨,被絢爛的陽光照射下,漫天飛揚,聲震四野。
穆長風和烏顯烏解兩人在一旁看著,嘴角都浮起一抹笑容。有這百餘軍漢作為孔晟的護軍,此去睢陽,增加了不少的安全係數。
儘管這是李萱的人,暫時還不可能變成孔晟的絕對鐵桿。但假以時日,穆長風相信,以孔晟的人格魅力和影響力,遲早會感化這批軍漢,作為孔晟起家打拼奮鬥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支班底力量。
從彭城到睢陽有三百餘里,若是快馬加鞭,三四日可到。孔晟考慮到帶著百餘渾身甲冑的陌刀軍漢趕路,實在是太過扎眼,思之再三,還是決定讓烏顯烏解兩人與李彪李虎的陌刀騎兵隊沿官道晝夜趕路。而自己與穆長風化裝成商客走小路捷徑,力爭早日抵達睢陽,雙方約定在睢陽東北的虞城匯合。
孔晟是昭命睢陽下轄的宋城縣令,但實際上,宋城縣就是睢陽的治所,也就是現如今睢陽城的所在。
待烏顯烏解與騎兵隊呼嘯賓士而去消失在官道遠端,孔晟這才翻身上馬與穆長風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然後離開官道斜著插向一條小徑,選擇走這條路,是孔晟和穆長風之前按照地圖百般商議的結果,這條小徑橫越過一座山丘,不適合大隊人馬通行,但他們兩人兩騎疾行趕路卻是問題不大的。
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避開虢王世子李川的暗中設障阻攔,避免無謂的麻煩。
用屁股想都能明白,李川覬覦孔晟的寶馬追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安排人手埋伏在睢陽方向某處,假以山賊乃至叛軍的名義,先奪寶馬後殺人滅口。
李川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