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得不快,卻也不怕。
後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兩幫的人打了起來。
夏澤楓卻充耳未聞,牽著她的手,彷彿不是置身於黑夜之中,剛剛的那一幕也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掌心被擦傷,被他輕柔地握著,一點都感覺不到痛楚,走到了車的前面,後面的打鬥似乎越來越激烈。
他卻絲毫不放在心裡,只是低頭凝視她,用手指輕輕抹去她唇邊的血跡,明明充滿了嗜血的空氣中這時盪漾著淡淡的曖|昧氣氛。
他的眼神不再淡然,而是流動著一種瀲灩熱切的神色,他的目光永遠帶著這樣一種虔誠的清澈,儘管熱切,卻顯得越發深情。
小小的心跳得很快,快得呼吸都緊湊起來。
在她萬分期待之下,他終於淡淡地說了半句話:“痛嗎?”有些壓抑的沙啞。
哪裡?
這樣一問,她這才想起,周身都痛,舌頭痛得發麻,有些不想說話了,疲倦地搖了搖頭,轉頭望向激烈的場面,問道:“你不管他們了?”
他開了車門,讓她進去,然後從另外一面坐上了駕使座,細心地替她繫上安全帶,以行動回答她的話。
☆、放了她,用我交換
藍小小真正領教了屬於他的勢力和聰明。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要跟成柏野走,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在等另外一批保鏢的到來。
苦笑。
夏澤楓,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明明清澈得沒有任何的雜質,卻原來深沉得如大海一般,連她都無法猜透。
她甚至在想,剛剛那一幕,到底是不是他故意的。
搖了搖頭,她說過不再懷疑他的,怎麼可能將他想得和那些人一樣卑鄙呢,他是夏澤楓,不是別人。
轉頭,這才發現他的額間冒著細汗,臉色比剛剛還要蒼白了一些。
擔憂地問:“藥在哪裡?”說著就要找藥。
他搖頭:“藥在德叔的身上,車裡面沒有。”
“我來開車,我們換個位置。”她用沙啞的聲音命令他道。
他看了她一眼,比他還要狼狽,雙手還在流血,舌尖被咬破,顯得嘴有些腫,心中一動,湧起了柔軟的情緒,溫柔地說:“不用了我,只要不隨便吃別的藥物,我沒那麼容易發作的。”
他一溫柔,她就沒轍,只是弱弱地說:“Sorry,今晚若不是我……”
夏澤楓輕柔地打斷了她的話:“都過去了,德叔他們會應付的,成家軍隊雖然訓練有素,卻不可能鬥得過德叔專業的訓練。”
“可是你的身體……”她才不關心別人呢,她關心的只是他。
他淡淡地說:“我還沒有那麼軟弱,今晚,就當鬆鬆筋骨而已。”
傲然而淡淡的表情,小小的心漏跳了半拍。
呃,總是這樣,無論他什麼表情都能讓她著迷,唉,看來她無藥可救了,只能死心踏地地選擇愛他。
他發現她的目光熱切,淡淡地說:“裡面有消毒藥水,自己處理一下掌心的傷。”
她聽話地按照他所說的做。
開的是房車,速度沒辦法太快,他卻開得很穩。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卻是兩個人許久沒有融洽,似乎和好了,兩人都不想說話,怕一開口就會打斷此時的融洽。
回到了X街別墅,他開車門讓她下車,牽著她的手,正要進屋,才發現蘇依依卻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
他不著痕跡鬆開了她的手。
一陣失落湧上了小小的心頭,剛剛的融洽在這一刻間化為了嫉意,他在意的女人是蘇依依,而不是自己。
想到這一點,她忘記了剛剛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