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回她身上。
“話說回來,聚會你到底去不去?”
普華撥了撥額前垂下的頭髮,慎重考慮了一下,拿定主意:“不去。”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普華回答得很平靜,很難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什麼。
虞世南喝完酒,用餘光掃了她一眼,還是忍不住問:“因為永道?”
普華轉頭叫來服務員,假裝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結賬還是以往的方式,每個人出自己的一半。普華把錢包收好,望著對面站起來的虞世南,不知該馬上告辭,還是像以往那樣讓他送回家。
“在外面走走?”他微微靠著桌子,臉有點紅,但還是很紳士的幫她推門。
回到街上,普華沒有明確的方向,就跟在虞世南後面。他多多少少有點醉了,嘴裡念念叨叨說著普華聽不清的東西,走出幾步遠,站在招牌下突然一臉嚴肅地說:“這個月永道來過天津!”
普華心裡一震,步子慢了下來。
“這幾個月他在開發區那邊找了個專案,有時候過來就在超峰那兒湊合一晚上。其實開發區離市區開車得一個鐘頭,夠他回趟北京了,人家幫他訂好了酒店可他就要住城裡,你知道為什麼嗎?”
普華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僵硬。
虞世南走回來挽住她的手臂,帶著醉意貼在她身邊:“知道中學大家怎麼叫你嗎?大家背後叫你葉修女。一年到頭總繃著臉,老那麼一身校服,頭髮梳起來一盤,抱著一摞課本。”
普華轉開頭,嘴角不自然的繃緊。
“確實挺像,可又都不敢當面叫,知道為什麼嗎?”他手臂不斷用力,幾乎把她拉到懷裡,“我來天津是不得已,你是躲來的。你來了,永道也來了,因為你們都是念舊的人,你忘不了他,他也放不下你!”
他嘴裡混濁的酒氣噴到她臉上,普華終於忍不住推了一下,“虞世南,你醉了!”
他踉蹌了幾步,穩住身子走回來,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明白過來之前把她拉進身旁抵在樹上。
普華有一瞬的迷惑,一團黑色的影子罩了下來,帶著掠奪氣息壓到她的唇上,毫不客氣要探進她嘴裡。她開始本能的抗拒,咬緊牙關不讓他達到目的。他捻著她的唇角,託高她的下巴,幾乎就要繼續下去,卻又突然放手推開了她。
普華睜大眼睛,死死瞪著他。
虞世南抹了抹嘴角,知趣的退後一大步,開了個並不高明的玩笑掩飾狼狽。
“果然是葉修女……”
普華一點也笑不出來,她跑到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開了後門匆匆爬進去。
車啟動前,虞世南上前拉住車門把手,在窗上敲了敲。
他說了句什麼,普華沒有聽清。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她發現路對面不遠的泊車帶上停著一輛銀灰色的別克,號牌開頭有個清楚的“京”字。
車啟動了,虞世南放開手,又不甘心地提高聲音。
這次的話,普華聽到了。
他說:“除了他……誰敢要你!”
7…7
那次無稽的晚餐之後,普華再也沒見過虞世南。但她不只一次在夢裡見到那輛灰色別克,醒過來,還會不確定的走到陽臺上向下望,確定樓下有沒有車。
是他嗎?來做什麼?
那輛車的影像,令她本就惴惴不安的生活平添了更多的煩惱。這樣看來,同學聚會就更不應該去。
普華算準日子滯留天津,等著在電話裡聽娟娟的訊息。娟娟卻毫無音訊,聚會之後一週都沒有聯絡。
普華心裡覺得怪,週末搭高超峰的車回北京。
過了高速收費站,聽他接手機和人講話,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