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話!”傭兵頭子旁邊一個刀疤臉咆哮著。
嚓!
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音清晰無誤地鑽進眾人的耳朵,眾傭兵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把規格驚人的巨劍從後面的馬車車廂裡飛了出來,從腰眼正中間將咆哮著的刀疤臉切成了兩截。
“啊!——”被攔腰斬斷的刀疤臉發出淒厲非常的慘叫聲,傭兵頭子的眉尖劇烈地跳了跳,看著巨劍飛出來的那輛馬車。
涼風吹過這片小路,村鎮中的暴民也漸漸聚集了過來。
被緊張的氣氛感染,除了被腰斬的刀疤臉的慘呼聲外,一大片人鴉雀無聲。
“一群下賤的劫匪也敢把主意打到我們的頭上?”一把冷峻的女聲終結了沉默,眾劫匪注意到,聲音來自巨劍飛出的車廂:“抹乾淨你們嘴巴里的糞便然後滾蛋,不然統統送你們去喝冥河裡的髒水。”
還有一個。
劫匪後排的大鼻子呼吸再次一陣緊促,聽著這段話語,腦海中勾勒出一個氣勢迫人的俏麗女性的形象,頓時甩開了心頭的恐懼。
傭兵頭子默然不語,看著如臨大敵的車隊護衛,已經感到有些棘手。
不難聽出這車隊的主人是幾個女人,但一連串的碰撞,已經明白無誤地告訴他,即使能吃下這些人,也肯定會被崩掉一兩顆牙齒。
他看了看插在地上的巨劍,判斷出丟出這把巨劍的女人的手勁——有些蠻力,不過她說話時的微微喘氣聲似乎暴露出了點東西……很顯然這位盛怒下出手的女士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鍛鍊過身體了……
他猜到了一個事實,費蘭德林女士沒和人動手的時間,已經可以用年來計算了。
還有獅鷲和護衛……
身後的傭兵已經端出了用來射殺大型魔法獸的弩機,這讓他心中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死傷了幾個兄弟,那麼為了吃下這個車隊,再死上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更何況還有臨時招攬來的炮灰不是嗎?
只是同時一種新的顧慮在他心頭升起:這車隊究竟是什麼來頭。
如果因為得罪了他們牽出了什麼了不得的龐然大物,他可是沒地方後悔去。
雖然現在西哈特蘭德大部分地區都混亂不堪,然而很多強大的組織仍然擁有巨大的影響力,比如著名的影賊、焰拳、鐵王座。
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類似這樣的組織,那麼下輩子他就要考慮怎麼流亡逃命了。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眾多顧慮讓他心頭猶疑,然而左右兩側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提醒他一個事實:數個兄弟已經死在這裡,他如果不得到一個交代,即使他的劍術再高明,以後也難以服眾。
這讓他做出了決定:“各位……呃、女士,無論如何,你們已經殺了我這裡的人,必須留下交代,如果沒能讓我們滿意,我的兄弟們恐怕很難允許你們離開這裡。”
“交代?你們要什麼?”薇卡捏了把汗,知道交涉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合適的賠償以及當面道歉。”傭兵首領嚴肅地說:“交出殺人兇手,我們會給你們一個合適的裁決。”
先把人扣下來,詢問清楚來路之後再下手。
他這樣想道。
“嗤!”後面車廂裡的蘭妮一聲冷笑:“真可笑,一群暴民和劫匪,也敢學著政府的口氣說話,薇卡,衝過去。”
這句話讓氣氛一瞬間變得更加緊張。
劫匪們一陣“噌噌”聲中抽出了兵器,朝車隊逼近了幾步。
薇卡擰起了眉頭。
硬碰硬,最差勁的主意,雖然很難避免。
就在這時,最後一輛馬車上響起的咆哮把事態引到了一個新的拐角:“等等!你們這些白痴!”薇卡的親兄弟,克勞德·埃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