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見到刀槍已經頂到了自己坐著的馬車車廂上,近在咫尺的刀鋒上的寒氣讓他驚恐地狂叫起來:“你們完蛋了!我們是西門城大法師潘·迪塞爾的家人,如果被他知道了這裡的事情,肯定會把你們渾身上下的毛全拔下來!!”
西門城大法師?
大法師?
法師?
眾劫匪紛紛一愣,那首領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玩味。
這個白痴……
薇卡心中一片冰涼。
“原來是大法師大人的親屬,那就太好了,即使是大法師,也不可能犯了罪之後不受懲罰,不過你確定那位大法師閣下他還活著?”匪徒首領語氣輕快地說:“弟兄們,帶她們回家。”
“是!”匪徒們獰笑著衝向車隊!
車隊護衛發出憤怒的吶喊上前迎擊。
不堪一擊。
匪徒首領看著車隊護衛的身手,心下篤定,長笑著揮劍衝上。
獅鷲尖嘯一聲,巨大的翅膀扇飛幾個匪徒,卻被幾支弩箭洞穿了血肉。
“快衝出去!!”薇卡尖聲下令,車隊護衛和獅鷲全體向包圍圈前面發動衝擊,強大的攻勢讓匪徒的遮攔破開一個口子,不過更多的暴民卻轉瞬將這個缺口堵住。
“女士們,為什麼要逃呢?”匪徒首領大笑著砍翻一個護衛,他的劍法巧妙非常,很顯然身經百戰,並且有著非凡的戰鬥天賦:“留下來陪我們吧!”
匪徒鬨然大笑起來。
薇卡緊緊咬著牙,卻聽見馬車上一陣聲響,那匪徒首領覷個空隙跳上車來,一腳踹開車伕,一劍將車廂門斬開,希柯爾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驚恐。
後面車廂裡的蘭妮一劍劈死一個爬上車的匪徒,那車門也變得破破爛爛。
車廂中的女人們的臉一瞬間暴露在眾匪徒的視野裡面。
一、二、三……三個。
大鼻子嚥了口口水,眼圈再次發紅,嘴裡呢喃地罵著髒話。詛咒著那個“大法師”,竟然佔有這麼多珍稀資源。
幸虧他已經死了。
藍焰燒死了費倫大部分的巫師,雖然仍有幸存者,但那微小的機率足以讓許多人忽略掉。
許多匪徒都這麼想,短暫的愣神之後淫笑之聲大作,匪徒首領也哈哈大笑起來:“多麼美麗的女士們啊!弟兄們,讓我們加把勁兒,很快就能讓她們忘了那個什麼大法師了!”
“是啊,頭兒,巫師有什麼好的?幾下就氣喘吁吁的劣質貨色?”匪徒們湊趣地鼓譟著:“他們有肌肉這種東西嗎?”
就是那些暴民,看著幾個女人的華貴裝飾和良好氣色,也眼紅起來。
同樣是遭受天災,為什麼他們要流離失所,要忍受飢餓,要遭受壓迫,而這些貴人卻能仍舊活得這麼舒服?
要讓她們也嘗受到這種種痛苦!
這群被剝奪了財產和尊嚴的暴民心中響起一陣陣壓抑的咆哮。
對著一片片野獸般的赤紅瞳孔,薇卡的心臟漸漸沉落谷底,蘭妮舉著她很少使用的盾牌,披散著頭髮微微喘氣。
幾個回合與匪徒的交手讓她明白,對於真刀真槍的戰鬥,她已經陌生到了近乎外行的地步了。
如果不是憑著一股狠勁,她早就掛彩多次。
這也靠著眾匪徒憐香惜玉的心思——被砍壞了的美女可不好玩。
即使如此蘭妮也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再鬥上一小段時間,恐怕沒有被擊倒,已經首先被累倒了。
但無論如何不能讓這些匪徒爬上馬車。
她咬著牙,擋在馬車門口,擋住眾匪徒望向馬車內的視線。
不過這難以遮掩她的色厲內荏,身經百戰的匪徒們都已看出,這小妞兒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