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他們之間的不和諧,似乎在注意著什麼,片刻道:“有人上山了。”
“臭丫頭?”
“不是。”
銀勾頓時也來了精神,這黑目山能夠不聲不響上來的,至今為止還無一人。就連卓絲絲這個曾經住過黑目山的都能迷在瘴氣林裡,何況外人?
“來了。”黑衣侯聲音微塵看著外面,果然,銀勾也感覺到了外人的氣息,清透如水,卻又帶了絲絲邪氣與壓力,倒是有幾分熟悉。
已能看見人從遠處走近,一身白衣重紗縹緲如仙,七分淨透三分邪氣,那一雙微挑的鳳目含笑,卻是讓龍鷲一怔。若看衣著身量,與那晚的白衣幽靈像了五分。可是,他沒有看到幽靈的臉,更感覺不到幽靈的氣息,這一點,讓他無法去辨認。
黑衣銀勾倒像是放下了戒備,銀勾老兒笑道:“我當是誰這麼大本事無聲無息便上了黑目山,原來是賢侄——”
這一句,便讓龍鷲確認了來者的身份——滄溟水主,笑無情。
第十九章 趁你病,要你命1
這世上除了笑無情,還有何人能有這般盛世風華,絕代風姿?
而這個人,便是卓絲絲的男人。
龍鷲不禁盯住此人打量,果然是冰肌玉骨,眉眼細挑,玉頰瑩唇,優雅嫵媚間卻透著無盡妖嬈。那長長黑髮散落在一身蓮白的紗衣,層層隱現,宛若盛開白蓮清雅,悠然,卻依然矛盾又完美的展現著極致的妖異。
龍鷲真的不好男色,除了年少時對黑衣侯的懵懂情愫,對其他人,諸如暮成雪周少此類,只是單純的欺負而已。
何況,他對笑無情,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敵對感。於是眼光中沒有欣賞,倒盡是衡量。
白蓮那孤潔妖異的眉眼唇邊盡是魅人淺笑,頷首對黑衣銀勾道:“冒昧叨擾,無情見過二位前輩。”
“你小子本事又見長了,居然連黑目山都能夠出入如平地。”銀勾老兒笑容裡滿是讚賞,跟面對自己徒兒截然不同。
白蓮悠然笑道:“哪裡,黑目山豈是晚輩之力能入,若沒有弄月指點,也難輕易入內。”
銀勾聽了自然是樂開花,好個白蓮悠悠,果然會說話。銀勾開心,臉上的褶子也多了幾條,“那賢侄上山是為了——”
任誰也想得到他是為誰來的,只是銀勾的話說了一半卻沒有繼續,因為他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異常的味道——絲絲就在附近,這是她的警告。
小丫頭玩什麼花樣?
可是小丫頭“有令”,銀勾老頭除非是忘記了得罪她是什麼下場,否則怎麼敢拆她的臺?於是那半截話就這麼嚥了回去,變成了疑問。
“無情此番來,是想看看新月是否來此,好接她回去。”
——這小兩口是吵架了嗎?銀勾自不比黑衣淡定,滿腹狐疑,眼睛不自覺的就瞄向一旁的龍鷲——這沒節操的小孽障攪在裡面又算個什麼角色?該不會他偷人家老婆吧?
反正在銀勾的眼裡,龍鷲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有可能。那個臭丫頭,都嫁了人了,還這麼不老實?
“前輩?”在銀勾心思百轉時笑無情只是含笑等待,見他走神兒走的遠了,才稍稍喚回。
“沒有,她沒來。”銀勾還未開口黑衣便答道,只因,眼力犀利的他已經瞧見院外樹上那一臉哀求的鬼丫頭。這群小輩之間鬧騰的什麼他沒興趣知道,只是絲絲既然求了,這點小忙還是幫得的。
白蓮面容未動,含笑依然,睫毛低垂間已遮了眼中情緒。再抬起,波瀾不動,“那不知可否叨擾幾日,此番上山著實耗了不少體力,借地休息一下。”
黑衣和銀勾沒有理由趕他。笑無情就算是外人也不算很外的人,他是夏忘生的徒弟,又是卓絲絲的老公,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