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無門。
閻裳卻只看著周琅,沒有向姿姿那裡看一眼。似乎在他眼前,只有周琅才是需要解決的問題。
“周公子的勇氣真是令人讚歎,想必你已經知道羅剎的身份了。”
周琅笑的嫵媚,料想不到他這個油頭粉面的人面對如此卻絲毫沒有膽怯,“小卓就是小卓,不管她以前是誰,她不想再當羅剎,她就不是羅剎。”
簡簡單單一句話,簡簡單單的人生看法,姿姿信周琅說的只是他的真實想法,而他自己一直也就是這樣過來的。
——這個自由自在的敗家子。心裡好像真想罵罵他,卻有一些感動於他的想法。
但是這樣的人生,與閻裳全無關聯。
“無論叫什麼名字,她一生都是我的人。周公子雖然家大業大,想必不會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連我的女人你也敢動,現在我就可以殺了你。”
周琅狀似無奈的聳肩,“我以為鄢王是做大事,收天下的人,應該會講道理。原來只是如此而已,連一個沒有發反抗能力的女子也不肯放過。”他的試圖說服完全落空,半是嘲諷的激他,而閻裳卻根本不在乎他說些什麼,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他活著離開。周琅不死,姿姿的心便不收。
他只稍稍側目,夜叉已接收到命令,他的身影剛動,從方才就一直注意著她的姿姿已經瞬間明白,相同的事情將再一次發生。
“閻裳!”她轉向閻裳驚怒的阻止,然而閻裳不會為其所動,“殺了他。”
夜叉抽劍,周琅露出一臉煩惱的神情,這間酒樓內外都有鄢王暗部把守,想從他們所在的二樓逃走,著實有些天方夜譚。可是即使如此夜叉卻沒有從這個人臉上看到驚恐,或對死亡應有的懼怕。
姿姿要上前擋在周琅身前,一旁兩個暗部卻架起她拖開,夜叉的劍指在周琅頸間。
“夜叉!”姿姿的聲音裡已帶了懇求,夜叉的手微頓,姿姿對他的懇求,這也許會是最後一次。
“夜叉,還不動手。”
夜叉知道自己該死心,鄢王必然要殺周琅,而殺周琅的人,也必定是自己。
手腕一動,他的劍便要向周琅咽喉刺去,然而此時眼前突然數道銀光,周琅抬起手,自他袖中竟暴雨般射出銀針,逼得夜叉不得不暫時退後。周琅的腕上竟綁了一個可發暗器的機關盒子,他趁機又向抓住姿姿的兩個暗部髮針,嚇得姿姿一聲驚叫險些連她也一併中招。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她真的很想現在揪住他大罵一頓。
“小卓!來!”
周琅拉住姿姿,帶著她就要往窗外樓下跳——好高!這裡是臨江的二樓啊~~!
周琅已經縱身跳下,他的手還拉著姿姿,姿姿的身子都已經向下墜落,突然腰上一緊,身子被提起來,拉回窗內——她的手,生生從周琅手中脫離。
姿姿回頭,幾乎面對面的,迎上閻裳那張宛若寒玉雕琢,美麗華貴卻冰冷的臉。
周琅落在地上沒有站穩還跌了一下,爬起來眼睜睜的看著姿姿被閻裳單手攔腰困在身邊。他心一沉,自知已經錯過唯一帶她離開的機會。
閻裳放在姿姿腰間的手匝的緊緊的,下令道:“殺了他。”
暗部得令,然而未近他身便受到銀針攻擊。這暗器機關著實霸道,同時放出數十根針,倘若針上淬上見血封喉的毒,那必是霸道非常。但周琅的暗器上淬的卻是麻藥,雖殺傷力不足,倒也難以應付。
閻裳的臉色越發冷了,揮手讓暗部退下,吩咐四周護衛:“放箭!”
姿姿的心一顫,某些記憶撲卷而來,火,箭,還有火焰對面閻裳冰冷燃燒著的目光,她的心那麼痛,那麼痛——
“周琅——!!”
腰間的手匝的那麼緊,那麼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