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聽得多了,真人尚未交涉過,他這是來替自己的兒子看看,天機星能否為他們所用來的。
尉遲慕想到方才她那拘謹的模樣就想笑,但他知道再逗她逗下去,小貓兒就要變母獅了,趕緊轉移話題,向師父問起這兩年的一些經歷。
池小滿原本聽醫術、採藥上的事聽到快睡著,但在聽見方七提到江湖上的事,整個精神就來了,不但聽得津津有味還頻頻追問。
“莫非你這媳婦兒也想闖蕩江湖,做一名女俠?”方七看著尉遲慕,笑問。
“她?”尉遲慕好笑地搖了搖頭,“闖蕩江湖她或許想,但當女俠可得先習武,她這人懶得很,再說……”他說到這,把話頭頓住了。
“怎麼了?”方七奇怪地看著他問道。
尉遲慕一臉嚴肅而鄭重地對方七道:“師父,徒兒有件事要請求您,小滿有絞心之症,望師父能替她醫治。”
“我當是什麼事呢!自己的徒媳為師自然是要醫治的,不過為師得先替她把把脈,確認一下病情。”方七轉頭看了池小滿一眼。
不待尉遲慕發話,池小滿已經從紫檀椅上站了起來,走向方七,調皮地吐了吐舌,將手伸向方七面前笑道:“勞煩師父了。”
方七莞爾,替她把了脈,問及這一年來的發病情形,然後說道:“一年都沒有發過病,這病情控制得不錯啊……”
“師父,小滿聽說這種病一般不過度勞動、心情不鬱結,也就不易發病,只是……”她看了看尉遲慕,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尉遲慕心中一動,接著問道:“師父,若小滿懷上了孩子,此病可會有影響?”
“的確會有影響,尤其在生產之時,不過絞心症為師也只為人控制病情,倒並未真正替人治癒過……嗯,這樣吧,為師為她扎針七日試試,這也是近年為師研究絞心症的心得,或許有用。”
“徒兒(徒媳)謝過師父。”尉遲慕和池小滿同聲說道。
用過午膳,方七便開始替池小滿進行醫治,每日要紮上二十針、二個時辰。而小滿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尉遲慕便像回到從前和師父習武時一樣,和師父切磋武藝。
這一日,震天堡的杜青陽前來淮安王府,由於尉遲慕早就交代過杜青陽來不需通報,故奴僕們只是領了杜青陽來到府中的武場,沒有向尉遲慕稟告。…
杜青陽見尉遲慕正和一中年男子比武,不敢出聲打擾,便在一旁看了起來。
越看他越心驚,兩人武功都很高強,那中年人身法更是詭異,忽然,那中年男子出了一招,手中長劍差點便劃過尉遲慕頸項。
杜青陽心裡喀蹬一下,那身法令他想到那名掉落一封信,躍牆而出的刺客……
尉遲慕一個後躍,堪堪避過方七的長劍。
兩人同時收了劍,尉遲慕抱拳哈哈笑道:“多謝師父手下留情,否則徒兒這項上人頭就要不保啦!”
方七朗聲笑道:“你的武功又精進不少啊!為師相當欣慰──”他說到這兒,往後方迴廊處瞄了一眼,“你這兒似乎有客人來了?”
尉遲慕循著他的目光望去,說道:“師父,他是震天堡的杜堡主。”
他知道這些年師父雖然也有在江湖上行走,但大多是為了在四方採集藥材,鮮少與各大門派主事者來往,不過江湖上各門、各派的名號,師父應當是瞭如指掌的。
果然,方七微笑道:“原來震天堡的杜青陽堡主。”
杜青陽見他們看到了他,索性大步朝他們走去,也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刻意迴避。
雖然之前他發現那中年男子疑似當天的刺客,不過見識到其詭異的身法後,也打消了迴避的念頭,因為若對方是內力極高之人,便早已發現他的存在,刻意躲避,不過徒惹對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