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罷了。
他不動聲色的走上前,抱拳行禮道了一聲王爺。然後轉頭望向方七,由於不知方七名號,所以只對其抱拳為禮。
“杜堡主,這位是我師父。”尉遲慕介紹道。
杜青陽一驚,連忙再次恭敬地見禮道:“原來是神醫判官方先生!久仰大名了!”
他沒想到這人便是傳聞中的神醫判官,神醫判官的名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過似乎一直無心名利,喜好四處雲遊採藥,所以見過其面之人並不多,但江湖傳言卻很多,不止相傳其武功造詣之高,還有醫術的出神入化。
不過也正因為他是神醫判官,這就讓杜青陽百思不解了,他真的是當天那名刺客嗎?
第98章 蛛絲馬跡
不過先不論他是不是當天那名刺客,但那封信肯定是刻意落下的,暗影們已經查出那封信和太子有關,他是閣主的師父,莫非……是想暗中幫閣主除掉太子?
可是這樣似乎也說不通,因為閣主認為那天的刺客並非太子殿下的人,那封信等於是一個錯誤的引導,欲使太子和閣主結下更深的仇怨。然,若閣主深信乃太子所為,狀告至皇帝,實則查明為誣陷,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所以他對方七的懷疑恐怕還得找機會向閣主稟告,請閣主自行定奪才是。
“杜堡主的名聲,方某也是仰慕已久,只不過方某人閒雲野鶴慣了,甚少在各門派間走動,是以尚未至震天堡拜訪,實在失禮。”方七客套地說道。他的記性很好,知道這個杜青陽便是當天看著他躍上牆頭,落下書信,離開淮安王府之人,所以表面上雖不動聲色,卻已悄悄對此人留心起來,一但發現對方若對己有所懷疑,那他會毫不留情的除掉對方。
“不敢當、不敢當,如杜某能得方先生指點一二,那才是三生有幸了。”杜青陽和方七年歲其實相差無幾,但在江湖上的地位,方七是超然的,雖其僅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弟子,但其武功之高,卻是江湖上眾所周知,無人不服,是以杜青陽對他雖不以晚輩論,卻相當崇敬,況且方七是尉遲慕的師父,尉遲慕又是他的主子,對方七敬重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指點方某亦不敢當。互相切磋也就是了。”對於杜青陽那誠惶誠恐的模樣,方七呵呵笑道。他知道他那個徒弟廣結江湖人士,眼前這個杜堡主也是徒弟的人,看來應該不至於疑心自己便是當日那名刺客。
再說……自己應該也沒露出什麼破綻才是。如此一想。方七便放下了心,對杜青陽的戒備也就沒那麼深了。
“杜堡主,你和我師父切磋武藝之事再說吧,小滿起針的時辰到了,師父,還得勞煩您先替您徒媳看看。這七日的針灸成效如何?”尉遲慕的心已經懸在池小滿身上。
今天便是第七日了,不知她的絞心症是否已然痊癒。
“呵呵……瞧你心急的,為師這就去看你媳婦兒還不成嗎?”方七笑謔道。
尉遲慕也不覺羞窘,反正師父和杜青陽都是自己人,杜青陽也早就知道自己將池小滿疼到了心尖上。所以面不改色的緊跟在師父後頭,往他和小滿的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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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尉遲皓這段日子一直在探查是誰刻意陷害自己。
若說要有人能潛入皇宮的庫房,偷取那條奚墨來用,那是不現實的,畢竟皇宮的守衛要比他的太子府森嚴許多。因此他相信盜用奚墨之人必定到過他的太子府。
不過知道他手中有奚墨的人很多,當初父皇將熙末賞賜給他,是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前,而平日至太子府的官員們也不少,他實在難以判斷誰有嫌疑。
況且思來想去。他都不覺得那些官員們有誰膽敢陷害於他!
書房裡,他站在一樟木書櫃前,從架上取下一畫卷。這是父皇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