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他的排骨戳疼就不錯了咧!
“他從前就讀過的學校山都是待不到兩個月就被掃地出門,看來這—次也不例外。沈同學,你好好安心養病準備下周的模擬考吧!老師可以跟你保證,程日深一定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很奇怪,她以為自己聽見這樣的話,肯定會欣喜若狂把這個月的零用錢全拿去貢獻給爆竹專賣店,買—大串鞭炮大肆鳴放熱鬧慶祝一番,慶祝那個瘟神終於被動今不得近她身,慶祝她的黴運終於過去了……可是她現在,卻—點都笑不出來。
班導師離去之後,沈莎翎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無聊地攪拌著沒有氣泡的可樂糖水,她……怪怪的,連最喜歡的英文課本都沒有閱讀的慾望。
好煩!
沈莎翎掀開被單,隨手捉了一本教科書,踩著趴趴熊拖鞋,往六樓的病房踱步而去。
第四章
六樓的病房感覺很冷清,沈莎翎輕輕推開程日深的病房大門,一入門濃濃的藥水味就撲鼻而來,引得她不禁皺起眉頭。
這是—間很淒涼的病房,沒有—絲生人的氣味。沈莎翎快步趿著拖鞋到窗前,替他開了半扇窗子,透透新鮮空氣。
不同—於沈莎翎病房裡堆滿了探視者致贈的水果花束,與個人—些簡單的日用品,程門深的病房裡只有一致生冷的白色調,白色的牆與被 單,就連他本人躺在病床上也是一臉的蒼白,幾於與床鋪融為—色,毫無生氣。
“那一天還這麼趾高氣昂地要帶著人家大膽蹺課去,現在卻躺在這裡,連一聲痛都喊不出來,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可憐你……”端視著程日深蒼白衰弱的睡容。沈莎翎忍不住贏立於床畔低低怨慰道。
“那要怎麼做,你才會可憐我呢?為你送命嗎?”在她因驚愕而不及反應的同時,他已經飛快將她的手緊緊循住了。而他的—對深遂眼眸裡則閃爍著一如往常的戲謔與嘲弄。
“你裝睡!”她想抽回手,卻拿他不可思議的力道—點辦法也沒有。
“你一來我就自動醒了,整天躺在這張病床上,睡都睡飽了。”沒料到她會來,這幾天悶透了,剛好捉她來當餘興節目。
“斷了一條腿?你的手不要緊吧?”他可是個鋼琴家呀!手比他的命寶貴,她可不想當一個毀了他演奏生涯的大罪人。
“你會擔心?”他喜歡看她不由自主流露的關懷語氣。雖然她始終一臉的淡然,然而她眉間的輕愁,他卻一點也沒放過。
“擔心個鬼!我是怕自己壓死一個天才鋼琴家害一大堆痴心的樂迷傷心,那我就罪過了。”
“世界上會彈鋼琴的人多得是;不少我一個,沒有人會傷心,即使譬喪失性命;”他笑著說道,連他自己都不傷心。
程日深那副坦然赴死,毫不在乎的灑脫,反而今沈莎翎紅了眼眶。怎麼會有人以為一個生命的消失是毫無感覺的?他怎麼可以這樣絕情冷眼看待這世間的一切?這是不對的!
“至少我會為你擠出一滴還未落地就蒸發的眼淚。”只有一滴而已,再多她不肯給了。
“謝謝你。”凝著她泛著淚光的眼眸,他才淡淡道了聲謝,心中泛起細微的酸楚。
沒想到她會為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淚。他的生命之中,不曾有誰對待他這樣純粹,只是因為他說這荒涼無感的世界即使少了他也無所謂。
“我要回去了,等一下我爸媽來醫院看我,找不到我的人影,肯定會把這家醫院鬧得天翻地覆。”沈莎翎抬起臉,不讓眼淚落下來。
其實她還寧可她那對寶貝父母別沒事就往醫院跑,她不過就是一些小擦傷罷了,他們卻把她當個毫無行為能力的小嬰孩照顧,又是餵飯,又是遞湯,兩夫婦玩得樂不可支,殊不知沈莎翎每每都有一頭撞死的衝動慾望。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