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送到內庫,送到戶部,這些官員手中的銀子,還多上那麼一些,這種情況下,若是有人對大人彈劾,這豈不是和天下官員、和陛下為敵嗎?”
還有個原因,錢守智沒有說,不過,他相信錢無病也想象得到,身為眼下陛下最寵愛的妃子的兄長,這怎麼也算個國舅吧,努力為朝廷,為陛下賺銀子,誰吃飽了沒事情去得罪這種皇親國戚去。這枕頭風吹起來,可比你上十道八道彈劾的摺子管用多了。
“當然!”見到錢無病沉吟不語,錢守智指著格麗莎說道:“大人如果還是有顧慮,可以裝作不知道,格麗莎小姐,估計很願意為大人分憂的,大人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將格麗莎小姐的身份稟報陛下,陛下縱使不悅,也不會太過於責怪大人,只不過,格麗莎小姐擔了這個名頭,無論是用她私人船隊的名義,還是格麗莎小姐所在的帝國的名義,這其中的所得,肯定是要佔據一些份額的,那時候,格麗莎小姐和大人,可就是合作的關係,而不是眼下的從屬關係了!”
“終究還是要上岸的!”錢無病看著船隊,“這裡計程車兵,眼下可抽不出來隨著你們去做這事情,這島上還有亂兵,還有土人,沒有了他們的保護,這些剛剛到這裡的百姓,可就是待宰的羔羊……”
見到錢無病有些鬆動的意思,格麗莎哪裡還不知道抓住機會:“我可以從大明的沿海招募士兵……”
見到錢無病臉色一沉,她眼珠子一轉:“聽說在大明的壕鏡港,也有不少歐洲到東方來的冒險者,我想,有這樣強大的船隊做保障,有很多人願意成為僱傭軍的!”
“本森已經出發了麼!”錢無病突然換了個話題,這讓正準備描繪自己率領無敵艦隊在東方縱橫馳騁的格麗莎,頓時就噎了一下。
見到她還要說話,錢守智輕輕的拉了她一下:“那個本森依照大人的吩咐,已經出發了,想來不用很久,大人就會聽到葡萄牙人的訊息!”
“嗯!”錢無病擺擺手:“你們忙你們的去吧,讓我靜一靜!”
錢守智拉著格麗莎走了開去,格麗莎猶自不服氣的嘀咕道:“這人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你為什麼不讓給我說了,招募那些僱傭軍,可是很花銀子的呢,他不是說了,船隊花費的銀子,都要做入賬目,然後向他彙報的嗎,他這突然不說了,這銀子我找誰要去啊!”
“夠了!”錢守智笑眯眯的鬆開拉著格麗莎的衣服:“錢大人只要不反對,那就是默許了,難道非要問個清楚讓大人難做麼?”
“可是還沒說戰利品怎麼分配呢?”八字還沒一撇,格麗莎就開始想象分配戰利品的事情了。
“虧不了你的!”錢守智看著有些孩子氣的格麗莎,微微笑了笑:“我這個做下屬的,可不是就是為大人拾漏補缺的麼?大人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我都得給大人想得到,這事情,咱們先辦著就是了,你看著好了,就是吳統領那裡,對於咱們的作為,也不會反對的,而且,我可以保證,只要你拿著賬目去找唐先生,這花銷的銀子,絕對能夠有去處!”
……
“咱大明的軍隊去了東番,你知道麼,這朝廷看起來是打著清剿亂兵的幌子去的,但是,那一船船運過去的,可不是僅僅只有那些當兵吃糧的傢伙,這拖兒帶女的可不少呢!”
“是啊,是啊!我在福清那裡有親戚,聽說那一船船的糧食,簡直不要錢的往那邊運呢,都運了半個月還沒運完,這得去多少人,才吃得了這麼多糧食!”
福州的一處茶坊裡,幾個閒人吃飽了喝足了,正在閒聊,也不知道是誰先說到這話題,突然之間,幾個感興趣的人都湊了過來。
“哼,你們知道什麼!”一個讀書人模樣的人,有些不屑的說道:“上個月,朝廷下了旨意,在澎湖重新設定巡檢司,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