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蜀王也疑惑不已,問道。
陳堯諮起身,在他身旁仔細的看了看,走回坐前,道:“安將軍定是在想,朝中定會有人上奏陛下為你求情,些許小事處理,你定是罪不至死,些許能保住一條性命。”
“求情?”趙元侃冷冷笑道,“本王倒要看看,你安富能否保住性命。本王這便連夜殺了你。”
“王爺不可,”陳堯諮忙的道,“你殺了他也無濟於事。”
“為何?”蜀王更是疑惑了。
陳堯諮指了指安富,笑道:“在下說過,他已經報了必死之心。就算是他死了,也有人為他養活一家老小,所以他定然不懼。”
“亂臣賊子,誰敢助他?”
陳堯諮冷冷一笑,“這就要問安將軍了。”這話鋒一轉,忽然問道,“安將軍,誰會助你,你可否招來?”
“一介草莽,無人助我。”安富咬了咬牙,大聲道。
“你不要著急回答,”陳堯諮輕品香茗,看了看蜀王,笑道:“王爺,不妨讓在下猜上一猜,如何?”
蜀王笑道:“那依你之見,卻是何人?”
安富一聽,心裡頓時一緊,咯噔咯噔的跳個不停,他暗自咕噥的嚥下口水,看著陳堯諮,心裡也是不服氣之色。
陳堯諮雙眼緊盯著這安富,似是要看穿他心思一般,冷冷的慢言道:“這相助安富之人,便是這成都府的、成都府的,州府章……”
“胡說。”安富大聲吼道。
“哈哈,哈哈。”堂上三人笑了起來,蜀王與范寬皆對他拱了拱手,一臉的敬佩之色。
二 第六十六章心理的戰術
陳堯諮見他忙的吼了出來,哈哈笑道。“我只是說了一個章字,你知道我說誰麼,你便怒不可遏。這成都府性章之人,也不在少數吧,偏偏你卻露出了馬腳。”
“你、你使詐?”安富見他如此狡猾,心裡頓時怒氣滔滔,指著他吼道。他這一舉動,兩旁的侍衛,忙的把他暗倒在地,只見得他不肯低下的頭了。
見這安富氣急敗壞的模樣,陳堯諮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這廝哪是玩心裡戰術的,這些低階的心理暗示,便能使得他一頭霧水,看來自己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有增加了幾分。
“安將軍何必氣惱,”陳堯諮呵呵笑道,“依據你之說法,這章大人的嫌疑,倒是增加了幾分。你可知道,你那一聲‘胡說’二字,不但供出了章大人,更使得你自己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我有什麼罪行?”安富怒道。
“什麼罪,刺殺朝廷命官,輕者流放充軍,重者滿門抄斬。”
“我沒有刺殺範大人。”安富冷聲道,這罪犯不畫押,他除非有證據,不然豈能就此輕易奪人性命。
“沒有殺人?”陳堯諮冷笑之極,“方才我說你的同案之時,你吼那一聲,豈不是變向的承認了麼,就是現在去你之頭,也是合乎情理。”
安富一聽,冷哼道:“你得權得勢,在下一條性命,豈不是任你宰割麼?”
“不可、不可,”陳堯諮搖了搖頭,笑道:“其實王爺今日喚你前來,只是想與你些方便。”
“方便?”安富冷冷一笑,“你們有這等好心?”
“放肆,”蜀王聞他之言,頓時怒從心起,這些侍衛忙的遏一腳踹了過去,這安富便與這地親密接觸了一回。
“且慢,王爺息怒。“陳堯諮忙的道。
蜀王搖了搖頭道:“嘉謨,這廝頑固不化,勿要在與他浪費口舌了,判他個責日處斬算了。”
“王爺勿憂,”陳堯諮笑道,“這安富倒是條漢子,殺了他也怪可惜的,王爺愛才之人,若是他能回頭是岸,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回頭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