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和表情過分飄渺了,很有羽化成仙的味道,估計是把這孩子給嚇著了。於是慢騰騰地扭過頭,扶著欄杆輕輕搖了搖頭,我把食指豎在嘴上,笑得挺神秘:“別吵。”
吉良先是彎著點腰小心地往四下看了看,覺得啥都沒有,才偷偷摸摸地同樣謹慎地小聲問我:“是……是有敵情嗎?”
“不是,”我跟著把聲音放輕,生怕驚了誰似的,頓了幾秒,在吉良做賊一樣緊張地朝我蹭了幾步後,終於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敵情雖然沒有,你的表情倒是很贊。”
第無數次被當成二百五糊弄的副隊長,呆滯了片刻後總算回過味來,不過礙於他過分溫柔的性格,第一反應並不是生氣,而是害羞。
“市……市丸隊長!”吉良的臉瞬間紅了個透,氣急敗壞地喊聲剛冒出一個字,就下意識在嗓子眼裡壓了一下,聽上去倒有些像是在撒嬌了。
我的笑容逐漸變淡,眼睛沉下來。
吉良和雛森一樣,他們本身的溫柔和單純並沒有錯,只是太容易被利用了,也太容易受人誘惑而被牽著鼻子走,如果那條牽著的繩子突然斷開,他們便找不到方向了。
雛森還要更甚一些,至少吉良僅僅是依賴,並沒到她那種迷戀或盲目崇拜的地步。所以當我們離開後,吉良可以很快判斷出是非,在跌倒的地方傷痕累累地爬起來。
畢竟是跟了我這麼多年的,我沒覺得自己一時的心軟有什麼錯,只是還要繼續利用他罷了。
我站起來伸個懶腰,大咧咧地在瞪視下走到吉良身邊,罕見地揉了揉他的腦袋,那團被壓制的不好意思發出來的怒火就在我把他的腦袋揉成了鳥窩後奇妙地消散了,吉良下意識邊躲邊捂著頭,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好啦,今天還要繼續搜尋旅禍,你再回去睡一會養養精神吧,伊鶴。”
儘管我總是捉弄他,但御人之道多少也懂得,所以我從來不吝嗇偽善的溫柔一面。我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準備往隊長室走:“去休息到天亮吧,只要旅禍們還在,總隊長是不會安排其他任務的,我們可以適當偷一會懶。”
“哦,”吉良乖乖地應了一聲,忽然說道:“對了市丸隊長,天不亮的時候朽木隊長來找你,現在應該還在隊長室等著你呢。”
我剛邁出去的腳僵了一下,腦袋轉回去,思維卻沒能跟上這個步驟:“你說誰?”
然後不等吉良回答,我自動自覺地把腦袋又轉到前面,正好隔著玻璃跟站在窗前的白哉對上視線。他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反正我剛才傻乎乎神遊天外的模樣,想必是讓他看足了全套。
白哉看樣是一宿沒睡,不過衣著依然整齊,臉上也沒有露出分毫的疲憊——只要是在人前,白哉總會把自己武裝得無懈可擊。
現在時間還很早,吉良聽了我的話回去睡回籠覺了,我進入隊長室的時候,外面重歸了平靜。
“市丸……”我的腳剛踏進門口,白哉便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然而他馬上又以強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就連邁出來的那隻腳也悄悄收回去,直到我把門關上後才說:“我找到志波海燕了。”
我一怔,連忙對他擠擠眼睛,連臉上慣常的笑意都謹慎了許多,快步朝他走過去。白哉跟著沉下臉,眼裡透出瞭然,往屋角和天棚上尋找似的瞄來瞄去。等他看了一圈發現什麼也沒找到時,我已經走到近前。
“是監……”
白哉的話被我一把摟過他脖子的動作打斷,這是一個跟溫柔掛不上半點邊的吻,我趁著白哉張嘴說話,舌頭伸了進去,掃過他過於驚訝到愣住的牙齒,在他嘴唇上反覆地近乎噬咬起來。
疼痛換回了他的理智,白哉冷不丁激烈掙扎起來,我沒閉上眼睛,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