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了,我趕忙把手探到背後抓住他兩隻手腕說:“相信我白哉,把我的腰勒斷了對你沒好處。”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出我話裡的調戲意味,總之白哉僵硬地鬆開手指,被我抓著移開了鉗子似的兩條手臂,好像在揣摩我的意思,露出個有點糾結的表情。
雖然這麼想也許會被砍死不過……他這樣子真的挺可愛……
我莫名地覺得胸口內彷彿點了把火,火苗不大那種,但細細的溫暖卻極柔和地慢慢擴散,蔓延到全身。長久以來圍繞在心頭的重擔不翼而飛,心情和身體都完全地放鬆下來,讓我覺得不需要絲毫偽裝,笑容自然而然地就露了出來。
“呵,你現在首要的是打發走韜婆。”我扳著白哉鐵板一樣的身體,往窗邊推了推,然後退後了幾步,把自己隱藏在屋角的影子裡,韜婆只是個普通流魂,對我來說逃過她的眼睛並不難。
白哉困惑地看了看我,手腳有些微妙地配合不協調地走到視窗,恰巧韜婆也正從廊簷下走過來。這老婆婆在缺乏女性的朽木家幾乎身兼了所有後勤工作,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在她眼裡,家族、名譽什麼的跟白哉的健康比起來完全是空氣,微不足道。
“緋真她……已經睡著了麼?”白哉的手指無意識地摸著桌案的一角,眼睛垂下來,避著韜婆的視線。
“是的,卯之花隊長的藥起了作用,不那麼痛了,就睡著了。”韜婆嘆了口氣,理所當然地把白哉隱約的心虛跟緋真聯絡在一起,“白哉大人,您也不要為這件事太……”
“我知道了,”白哉打斷她,摸到火柴點燃了蠟燭,“你也去休息吧。”
韜婆自顧自地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提著燈籠有些蹣跚地離開了。而白哉仍舊若有所思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低頭盯著跳動的火苗,昏黃的光把他的睫毛打下很長的影子,竟顯得有些悲傷。
我從後面用手臂環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朽木白哉,剛說了因為我會挑戰朽木家的人,我可不希望從他嘴裡這麼快就說出煞風景的話。”
白哉只是搖搖頭,閉上眼睛,睫毛輕微抖動著。
“你說的話真是把我嚇著了,白哉,我甚至從沒奢望過。”
這種肢體的接觸確實不少,我們倆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了,玩笑時候的、懵懂時候的,以及那些揣著明白裝糊塗又情不自禁的,這種危險的感情我們心知肚明,不過太礙於理性,總會在火苗還沒徹底燃燒起來時潑上一盆水。
現在坦誠了,而我的反應對白哉來說似乎也是意料之中。
“能把這份心思傳達給你,能這麼抱著你,”我用鼻尖在白哉頸側蹭了蹭,這是個被精心照料的男人,每一寸面板每一根頭髮都透露著無與倫比的高貴氣息,像是毒品一樣讓我貪戀不已,“我應該感到滿足的,可是這樣……還不夠啊……”
白哉把頭偏過來看著我,眨了眨眼,好像有點不解。
這有點破壞氣氛,不過我突然有種奇異的預感,整理了一下措辭,有點尷尬地問他:“你跟緋、緋真……晚上有沒有……睡在一起?”
真是個蠢到家的問題,任我再怎麼整理也整不出聰明的問法啊!
白哉在聽完我的話後頓時比我更尷尬了,饒是光線不明亮,我也能看見他偏白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眼睛瞪著,紅綠青黃黑各色變換著在他臉上粉墨登場,最終還是氣急敗壞地咬著牙說:“市丸銀,你果然下流!”
我再次沒忍住笑起來,而且這趨勢一發不可收拾,扶著白哉的肩膀笑到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其實我一直很難想象白哉跟緋真怎樣,這兩人一個是外冷內熱的小悶騷,一個是盲目仰慕的流□,並不是意淫的好物件呢!
嗯,這麼看來,似乎也就只有我跟他最配了——我也有點頭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