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趴在我背上的這貨吐了不下十幾次,可能我玩命的跑法也有責任,白哉到最後連膽汁都吐光了。
我把壓在我身上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掀到一邊,揉著脖子好不容易才把氣喘勻了。
“市……丸銀……不……不許……跟我搶!”白哉仰面躺著,只有臉上的那部分面板褪去了紅色變得青白,不過脖子往下還是紅得發紫,而且全身都燙得不行。
“傻子才跟你這醉鬼搶。”我把他扳正躺好,他的額頭滾燙,大概是第一次喝酒還不適應,被酒精給燒的。
瓶子清脆地掉在地上,白哉的爪子拍過來抓著我的手按在他脖子上,那面板上傳來的熱度幾乎能把我燙熟了。
“好……涼……舒服……”
被他這麼在頸窩一蹭,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蹦出來了!
白哉仍是毫無自覺地抱著我的手繼續撒酒瘋,可是……嗯,這酒瘋撒的……好危險啊……
我順著他的力氣側身躺在旁邊,小心把手從他脖子裡掙扎出一點來,這傢伙居然還略有不滿地跟我拽了拽,不過像是睡著的。
“竟敢這麼沒防備。”我用手指捏著他的下巴轉向我,不想他沒有睡實,眼睛費力地睜開一點,朦朦朧朧的好像還有水汽,傻乎乎地看著我。
我一驚,說實話這種親密距離以少爺的性格足夠讓他給我幾刀了,哪怕目前我才是被強迫的。
“白……哉?你怎麼樣?”
然而他努力地眨眨眼睛,似乎在辨認我是誰,隨後居然猛地笑了起來:“市丸銀!”
靠!太傻太天真太他媽閃瞎人眼了——如果再把跟著打出來的酒嗝剪掉就更完美了。
深深感受到理智遭遇嚴重考驗的我掙扎了兩秒後,心安理得地告訴自己:“這是他主動勾引的。”就這兩秒,白哉已經又把眼睛閉上了,我捏著他搖晃起來,迫使那雙漂亮的眼睛再次睜開。
“嗯?”白哉有些不悅地看著我,那眼睛微睜著時總顯得狹長,斜斜飄過來的眼風竟讓我喉嚨一緊。結果下一刻,這難得散發出一點點妖孽氣息的臭小子就伸著雙手捧起我的臉,捏著我臉頰的肉揉來搓去:“喂,我……嗝……好睏……”
你妹的!困你還勾搭老子!
此時我的臉正懸在他的正上方,於是想了想,我掃清愧疚慢慢貼了上去。
第一次那火星撞地球的失敗經歷讓我連著疼了兩天,這回白哉倒很順從,雖然並不主動,卻沒閉緊嘴巴,任由我淺淺地吻了他一下。
嘴唇十分柔軟,大約是酒精的作用,沒有我想的那麼冰涼,反而是發燙的,可是……
我胃裡的晚餐呼之欲出,忍不住低吼:“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這味道啊……
誰知白哉沒理我,反而愣愣地把手指一點點移到我嘴唇上摸了摸。我這才發現他的眼睛完全睜開了,吐了一路擠出的淚還在,水潤潤的好像在上面蒙了一層晶瑩的墨色薄膜。
我一直覺得這傢伙的眉毛長得奇怪,比正常人少了一截,看起來總有些兇惡,可這會兒他放鬆著眉眼,弧度都十分平緩,沒想到竟能有這種令人怦然心動的模樣。
“誒!!”
然而這種心動並沒維持住,下一刻這傢伙按著我嘴唇的兩根拇指就伸進我嘴角里,用力往兩邊把我的嘴拉扯成了小丑那樣,直接往下拽著就啃上來。
屬狗的!這傢伙絕對是屬瘋狗的!
吻技說不上好但也沒粗暴,白哉似是隻想要我嘴上冰涼的溫度,伸出舌頭舔來舔去順便還咂了幾下嘴。
我都弄不清楚究竟是誰在佔誰的便宜了。
可是我們都有過這種經歷,嘴被扯成這樣閉不上時,總會無法抑制地流出某種液體,加之白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