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頭枕頭上,倒了杯水遞過來:“先喝一口。”
白哉還有些呆呆的沒睡醒似的,乖乖接了水杯喝下去,揉著額角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再有兩小時就可以吃午飯了。”我坐回去,看著他發青的臉等待爆發:“你是忍兩個小時一起吃,還是現在就要吃點什麼?”
果然,一片重重的黑線砸在他腦袋上,可這事又怨不得別人,根本沒人強迫,都是他自己摟著酒杯喝個沒完,純屬自找的。
“我,”白哉從手指的縫隙悄悄看我一眼,嗓音還有些沙啞,猶猶豫豫地問:“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把一條腿蜷起,下巴擱在膝蓋上,好奇地反問。
白哉瞪我一眼,臉上寫著“廢話”二字,用眼神逼迫我趕快給出回答。
這時候如果想滅掉他的氣勢是很簡單的,只要說一句“你被我的口水嗆個半死”,他多半會連續嘔吐三天三夜。
我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這臭小子只要是醒著就絕不會有可愛的時候,我說:“是我把你揹回來的,你喝的不省人事,真是重死了。”
透過兩次戰鬥和這回破例申請病中訓練,白哉對我的態度好轉了很多,他大概習慣了我的講話方式,也沒在意,只用鼻子哼了我一下便轉頭不再理我了。
唉,還是昨晚嚇得縮起來的某隻更可愛些,怎麼看都很難跟現在這臭屁的少爺連在一起。
“你看什麼?”白哉注意到我的視線,不自在地問道,見我聳著肩看向別處,他頓了一會又問:“你的嘴怎麼了?”
我被這份純潔直直地刺穿心臟,內心幾乎流血。
“沒什麼,可能昨晚吃了過敏的東西吧,很快就會好的。”
“哦。”他認真地點點頭,隨即細長的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又說:“我的嘴好像也有點腫,是那個魚麼?昨晚我也吃了的那個?”
內心裡的我倒地不起,快被他這近乎白痴的純真戳到吐血身亡了。
——那是昨晚他不鬆手後被我一氣之下親的,當然他那狗啃骨頭似的一頓亂咬也沒讓我得了什麼好處。
“啊,誰知道呢,昨晚吃了很多東西,不太記得了。”我趕緊在櫃子裡取出兩盒面制點心,這是今早還不能走直線的海燕送過來的,據說是他妹妹為表歉意送給我和白哉的禮物。我沒有吃,留給某個小醉鬼。
為了儘快轉移他的注意,我忙說:“吃點吧,宿醉的話還是這東西比較好。”
白哉到底沒頂住胃裡的叫囂,應了一聲接過盒子,吃相依然良好但速度快了很多,沒一會就把那精美的點心消滅了一半。
嘿,空鶴那種男人性格會因為白哉在他家喝得不成人形而愧疚麼?我預感良好地覺得,照這麼發展下去,多抓住海燕几個把柄只是個時間問題。
正自得其樂地看著白哉狼吞虎嚥,腦袋裡對驅使海燕在靜靈庭裸奔之類進行腦補的時候,病房門被拉開了,頓時那位讓我看了就連嘴唇都不疼的男人走進來。
蒼純微微笑著說:“白哉、市丸君,你們的歸隊手續已經辦完了,我們整理一下東西回六番隊吧。”
25第二十四章 迴歸朽木家
白哉的院子不小,房屋卻很簡單。主屋正中是書房,兩側分別是臥室和一個小儲物間,側屋是開敞沒有裝紙門的,看樣子是客廳之類會客的地方。
“前後院都種了櫻花樹,因為夫人在生少爺的時候本家櫻花齊放,這也是家主大人的意思。”
我跟在負責侍奉白哉的老婆婆身後,聽她介紹著。老婆婆名叫韜子,大家都叫她韜婆,姓氏恐怕連她自己都忘了。從她臉上的皺紋和背部的弧度來看年紀應該不小,她只能靠著柺杖緩慢行走,是負責管理白哉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