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此主動的要求表示迷茫和不解。
浦原一動不動地看著我足有三秒,然後把頭扭到一邊,用手擋住臉:“你還能更無恥一點麼?我以為我已經夠無恥了……”周圍詭異的安靜讓他移開手,眼睛往場上看去,整張俊臉就蛋疼了,指著那邊無力道:“求求你能去阻止一下他們嗎?”
我也很無語,因為白哉就那樣抓著刀指著海燕的那裡愣到現在。我深感壓力山大,已經讓半殘的傷患淪為沙包了,再讓他變成太監是萬萬不能的!
於是我跑過去,瞥見僵硬著不敢動一下的海燕,拼命忍住笑,小心湊近了輕聲提醒:“白哉啊,你先把刀收起來……”
白哉顯然也懵了,臉居然有點微紅。他不知道哪根神經剛才搭錯了線,竟然出了這麼絕殺的一刀,反射性應了一聲後趕緊縮回手收刀回鞘。
可惜手腕的那一抖終究洩露了他的羞澀,刀尖往前伸了幾公分,幸而只是給海燕的褲子開了個口子。
即便只是褲子被劃破,那個位置的重要性足以讓海燕丟了木刀雙手捂起來——儘管周圍連只雌性野貓都沒有,僵了兩秒後海燕以極為彆扭的姿勢直接從窗戶回到自己的病房。
看著他只用膝蓋往下部分移動的背影,白哉的臉更紅了。
我很慶幸,這個時候的他還沒練就絕學之一的面癱,偶爾會露出這種有人氣兒的活人表情,實際上挺討人喜歡的。
——當然,前提是重要器官處被一刀劃開的那人不是我。
“我、我……”白哉突然扯住我袖子想表達什麼,不過只說出兩個字後臉頰猛地變成通紅,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麼,然後就咬著嘴唇啥都說不出來了,蔫頭耷腦地一副糾結樣。
沒預兆地被萌到,我頓時把海燕神馬的丟到屍魂界以外,大咧咧地攬住白哉的肩膀往場邊走,安慰他道:“別擔心,志波副隊長很快會回來的,他的褲子多著呢。”
其實內褲也很多……
白哉依舊抿著嘴,不過他似乎太專注而沒注意到我搭著他肩膀的手臂,被我帶著走到休息處坐下來。
這傢伙因為我申請提前讓他恢復簡單訓練的事,目前對我印象很好,連帶著態度都軟化很多,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當我早上拿著申請批准單時,拉他手腕一直走到四番隊室外訓練場,他始終沒有用千本櫻砍過來。
手握訓練場使用權的我看著乖順的白哉,突然有了某種馴獸師的成就感……咳!
浦原依舊跟我們隔著一排木柵欄,把自己的上半身都砸在木頭上,問白哉:“這應該算成‘簡單訓練’麼?市丸君你的申請很有水分啊!”
我攤手:“在志波副隊長被禁止使用鬼道、禁止始解甚至不許使用斬魄刀的前提下,難道還能稱為常規訓練麼?”
“用木刀還怎麼始解?”浦原垂著眼角吐槽,又問:“這是誰的規定?卯之花隊長麼?”
這時背後傳來猶猶豫豫的腳步聲,應該是某人換完了褲子掙扎要不要繼續這種很不人道的訓練。
我頓時笑得閃亮,大聲說:“不,這當然是志波副隊長主動要求的!”
如此這般訓練下來,兩天了,除了我從中獲得極大的娛樂之外,對白哉的刀術其實並沒什麼幫助,我也只是想透過這個方式舒緩一下他的壓力罷了。白哉總是把自己逼得太緊,由於蒼純身體不好,他似乎一定要把朽木家的所有壓力和未來都綁在自己身上,直到喘不過氣也不認輸。
所以饒是這種號稱簡單的康復訓練,也被白哉排得滿滿的。上午練斬術、下午練始解、晚上修習鬼道,雖然我多數注意的不過是海燕以什麼姿勢逃避追殺並以此取樂,不過不得不承認,白哉是極為認真的。
入院將近十天了,我們兩個的禁足令也快到期,白哉似乎能預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