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狀,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大笨蛋,而且還是無可救藥的那種。
“你居然問都沒問,就答應下來了?”他眯了眯眼,“看來,你要去邊關的事他已知道了。”
“是的,知道了,”我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他說只要我教好了慕容朗,就同意我去。”
口氣中是小小的得意。
“哦?”他似笑非笑,“他親口這樣說了?”
“當然……”我住了口。
突然想起來,他當時只是說“不?那麼,明年春,你——”以及“怎麼,你懷疑我話的可信度?”
同意的話,他壓根沒說。
一切全是我的主觀猜測。
他根本什麼也沒答應。
虧他還裝出那副猶豫掙扎的樣子。
慕容毓!!!!!!!!!!!!
一天的歡喜化作無限羞惱,我緊握著手中的茶杯,恨不得這茶杯就是某人。
用力用力用力,捏碎了才解氣。
“恭喜了,簡非,看來你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說服了皇上啦。”明於遠的聲音涼涼地傳來。
我咬緊了牙不說話。
笑吧笑吧,笑話我吧。
他仍在繼續,“為師很期待,你如何把一個五年以來從不曾說過片言隻語的小孩教成功。”
什麼?!
他看看我,笑起來,笑得我身上寒氣直豎。
“你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慕容朗是個受驚嚇過度、不再說話的與世隔絕的小孩?”
我眨著眼睛看著他,已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唉,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笨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