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說道:“是營裡軍需官耍了個小心眼,先生放心,阿麥不會向先生張嘴的。”
徐靜卻笑道:“你向老夫張嘴也沒用,我這裡也不產戰馬,再說我看你那軍需官也沒打算讓你向老夫張嘴,他打的怕是唐紹義的主意,只可惜啊,這回他可打錯了算盤,怕是要失望嘍!就是唐紹義想送你些戰馬,這回也不敢送了。” 他笑看了阿麥一眼,又哈哈笑道:“老夫雖然不能送你幾匹好馬,不過卻能送你兩輛好車,正好拉了你這些傷號回去。”
徐靜果然沒有猜錯,李少朝看到王七他們幾個是怎麼去又怎麼回來時,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先從馬背上躍下的張士強跑過來扶王七,王七忍著背上絲絲拉拉的疼痛下得馬來,見李少朝還不甘心地踮起腳跟往他們後面張望,沒好氣地說道:“別看了,什麼也沒有。”
旁邊的另一個軍官已是大聲叫道:“媽的,老李,快過來扶我一把!”
李少朝過去扶他,又發現主將阿麥竟然沒有回來,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麥大人呢?”
“大人被元帥留在大營了。”張士強答道。
“那你怎麼沒有陪大人留下?”李少朝又問道。
張士強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讓他留下照顧阿麥,聽李少朝如此問只得搖頭。
李少朝滿臉疑惑:“把大人一個人留在大營幹什麼呢?”
對啊,把大人一個人留在大營幹什麼呢?張士強也是滿心疑惑,雖說大人的確是鞭傷未好,可未好的不只她一個啊,這些未好的不也都“騎”在馬上回來了麼?
“回京?”阿麥一臉驚愕,“不是說要讓我去剿匪麼?”
自從幾天前商易之只把她一人留在大營裡,阿麥就已覺得奇怪,可怎麼也沒想到商易之會命她隨他一起回京。
徐靜其實也沒料到商易之會突然決定讓阿麥跟著一起回京,否則他也不會向阿麥透露要讓她去剿匪的事情,今天聽到商易之如此安排,他也是心中疑惑,不過這些卻不能說與阿麥知道,於是只是笑道:“你營裡的軍官有一半都得臥床,還如何去剿匪?只得換了別的營去了。”
“我營裡軍官一半都臥床還不是被元帥打的?”阿麥氣道,她心中念頭一轉,遂目不轉睛地盯向徐靜,暗道莫不是這老頭又有什麼倒黴差事給她?
徐靜被她看得發麻,只得收了臉上的笑容,老實答道:“好吧,這是元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他說完又仔細打量阿麥,反過來又把阿麥看得渾身不自在了,這才問道:“阿麥,你我二人同時投軍,雖稱不上知己,但關係畢竟不比他人,你和老夫說句實話,你現在對元帥可是有情?”
阿麥被這個問題驚得差點從床上滾落下來,呆滯了老半天才反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對先生可是有情呢?”
聽阿麥如此回答,徐靜反而放下心來,笑道:“既然無情,那你就聽老夫一言,和元帥回京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哪怕是一起見見那盛都的花花世界長長見識也好。”
“長見識是不錯,可是我第七營怎麼辦?”阿麥自言自語道,“掌兵半年,毫無建樹,以後如何服眾?”
徐靜笑而不答,只輕輕地搖了搖頭。
第三卷 且放歌踏青春正好 棋局
八月十九,唐紹義離開江北大營,前去準備給北漠人的“週年大禮”。阿麥鞭傷未好,卻仍是一身戎裝地與他送行。唐紹義辭過商易之和徐靜,眼光只在阿麥身上掃了一下便翻身上馬,提韁欲行間卻見阿麥走了上來。唐紹義心中情緒起伏,面上卻不敢帶出分毫來,只靜靜地注視阿麥。
“大哥,”阿麥仰臉,看著馬上的唐紹義伸出手。
唐紹義會意,在馬上俯下身和她握拳相抵。
阿麥手上用力,囑咐道:“多